九方渊仍揽着鹿云舒,横在他腰间的胳膊微微收紧,掌心?渗出一点?极其微弱的幽蓝光点?,他要不要……
“阿渊,你骗我!”鹿云舒板着脸,扒着腰间的胳膊转过头,“在雾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受伤了,你换了衣服,并且上面还有血迹。”
他握着九方渊的手腕,将被刺破的指尖露出来,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上头的血点?:“果然有伤!”
九方渊:“……”原来说的是这个骗吗?
九方渊体寒,浑身上下透不出一点?热乎气,他皮肤白,属于比冷白还要再偏白的感觉,微蜷的指节被鹿云舒握在手里?,好?似鹿云舒握住了一捧碎雪。
最扎眼的是指腹上那一点?赤红,小小的、圆圆的血点?上缀着一颗饱满的血珠,将落未落。
下一秒,无声无息的,那颗血珠掉在鹿云舒虎口?,溅开?,像一朵盛放的花,与此???时,指腹上的血点?又往外冒着血,结成另一颗小小的血珠子。
九方渊拧了拧眉,伸手去擦鹿云舒的虎口?,那种污浊的颜色,不应该留在他的小殿下身上。
鹿云舒任由他动作,直到手背上的血被擦净,才愣愣地提醒道:“你,你干嘛呀,怎么不先看看自己的伤口??”
“忘了。”九方渊语气不变,半垂着眼皮,从鹿云舒的桎梏中抽出手腕,漠然地甩掉指腹上的血珠。
记得给我擦掉血,唯独忘了给自己处理伤口??鹿云舒心?里?闷闷的,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他无意识地蹭着自己手背,那里?似乎还留有九方渊留下来的微凉的体温。
九方渊向来会察言观色,更何况鹿小团子根本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好?猜。
“别多想,我没受伤。”九方渊笑道。
他抬起胳膊,虚虚地环在鹿云舒左右,形成一个封闭式的包围圈,没有真正的触碰到,不会引起怀中人的注意力,但从外面看来,就好?像一个永远无法逃离的桎梏。
鹿云舒“嗯”了声,揪着云鹤上的毛,扭着头哼唧道:“既然没受伤,为什?么会流血?”
他怕问多了惹人烦,但心?里?又实在在意,那小伤口?看着不简单,针眼大小的血点?,却能不停往外冒血珠。
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九方渊眸光微闪,用力捻了捻指腹:“你在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