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花开时那样悄然的在角落里冒起,那包含了太多意思的语音,却已经分不清是惊讶还是艳漾,或者是嫉妒。
“混沌火。”
“竟然是混沌火。”
“天,那竟然是那传闻中独一无二的王者火焰。”
……
终于,在短暂的宁静后,爆起了一声声惊呼,一刹那间,满场哗然,到处是此起彼落的议论声。
混沌火,竟是混沌火。
小丫头一人竟拥有两种火焰,果然是天地的宠儿。
蓝天激动的心如鼓捣,跳得“嘭嘭”有声。
双重火焰,竟有如此人才。
来如意眼神炙炙如火燃烧。
如此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将来必成大患。
吴候仇看一眼场中,再看一眼身侧的岳父,眼中寒意如冬临之雪。
此子,必除之,以绝后患。
沙权眸中的神色越来越阴寒。
双重火焰体,小丫头是哪冒出来的人物?
水家四兄弟面面相觑。
混沌火,竟是王者之焰。
为何从不曾听闻沉沦有混沌火焰的火种流传?而长久以来,为何不见现身大陆,更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这人,又是何时出现在大陆?为何也与那慕相思一样,来历如谜,所有行踪竟查无可查?
眼神明明灭灭的闪过一阵,无数疑问闪过,金目暗自心惊,却又心中不甘,一提神,一股玄力如潮水涌向手掌。
“呼”,得到了新的助力的玻璃火,火苗闪了闪,也亮了数分,体型再次增大了一倍,却也只增大了一倍。
竟然被压制的连斗志都没有了么?
金目再次有些愣神。
混沌火前,还敢反抗?
不曾令其熄灭,那已经给足了面子,竟然给不领情,那就怪不得她赶尽杀绝的不给退路了。
“混沌有灵,唯我独尊。”凤目一凌,扬手,又是一声清喝:“玻璃不臣,形神不存,给我灭!”
“呼哧”,随着主人的那一声命令,炽白色的光芒骤然的一晃,化为了一朵白云,横飘而起,而在飘起的瞬间,陡然一散,体型在倾刻间化为宽达百余丈的一团,将两人头顶上空的四面八方范围的虚空尽数天噬。
周围的空气,在倾刻间化为了炙热的火焰,空中只有那几近焚尽万物的狂霸气息在向八面无止无近的漫延。
“呼”,玻璃火焰剧烈的跳动不停,光芒正在一点一点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极速的暗淡。
金目一咬牙,全身玄力如水涌出,全部注入了右手臂中,输向手掌,以维持火焰的燃烧。
“哧”,可那火焰只在最初的一瞬间略略亮了一下,随即,无论其主人如何努力,也无法拘留住它那消散的脚步,在逐步的暗淡了约一秒后,轻轻的一晃,在一声细响中亦溃散无形。
渺渺虚空,唯有一片炽白在肆无忌惮的燃烧。
举目一瞅,眼中漾起似水柔情,相思笑一笑,轻轻招手,混沌火光华一闪,化为小小的只有手指大的一团,落在了那小小的巴掌上,一跳一跳的在五个手指上来回穿梭,如精灵般淘气。
“君阶雏形,即将突破,”眼中印着那一点火焰,金目终于放弃了不甘之心:“这一场赌约,我已经输了一半。”
“你只是在火焰上略输半筹,至于结果,不到最后,谁也不能确定,谁是最后的赢家。”相思侧首,浅笑,无叽无嘲,一片诚意。
两方对战,谁不在株刀厉马、奋力厮杀?
战后,赢的一方末必要歌舞升平以示庆贺,输的一方也未必要痛哭失声以示伤痛,荣宠不惊,胜负如常,那才是真正的实在。
输,并不可怕,输了结局,只要尚有斗志在,于夜深人静时思索此身,找到正确的可行之法,或许,下一场便是胜利。
赢,并不常在,赢了结局,如果惰了心志,不思后计,一味的沉迷胜事,或许,下一次便是兵败如山。
淡看输赢的人,最可怕。
相思看一眼只在一瞬间已经坦然接受了输掉半场的金目,也不得不为那一份心境而生出一抹敬佩。
“你拥有的是那王者之焰,在混沌火焰前,所有的火焰都发挥不出威力,炼出的作品也将大打折扣。”金目苦笑:“输掉了火焰便输了一半,而且,你的火焰更是即将突破君阶,王者之威加上君阶那君临万火的气势,结果也可想而知。”
呃?
那丫的怎么了?当时挑战她的勇气都跑爪哇国去了不成?这会儿就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比了?”相思想不通了,瞅着金目,满脑子的雾水。
“我暂时不再炼器,”金目两手往后一负:“如果你能炼制出极品的玄王器,我便自动认输,如果不能,那么,我再出手炼器,以让你心服。”
靠,搞半天,是想省力,而她竟没理由可反驳。
草了,那丫的是混蛋。
不用想都知道,那又是看她年小,欺负她经验不足,如果她一旦炼不出好的器出来,那丫的扭转局面时必会大有颜面。
真是打的好算盘。
一刹那间,相思心中的那一点点对某人才升起的好感,顿然烟消云散,斜瞅了一眼,无限郁闷的转为头,开始做自己未尽的工作。
“叮”清脆的响起中,一排排的小瓶子,落到了桌面,虽然高低不一致,却井然有序。
“嚓”,一小撮一小撮被敲成了碎片,已经不能看出原本样子的螺壳、蚌壳,连同那敲成小片的白色凤凰蛋壳的样品也飞临桌上,落下时,以轻微的细响。
轻响才停,彩光阵阵,一小团一小团的羽毛从虚空飘浮着下落,一堆一堆的亮相,最后亮光一闪,一支长长的凤凰尾羽横架长桌。
可是要炼羽铠?
台上的众人,见着那一堆一堆的羽毛,瞬间一怔。
竟要炼制羽铠?
蓝天、来如意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