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了一声后,转过头望向己走至于面前的炎傲焰,月翔凤轻呼一口气后,便随着炎傲焰一同踏着阶梯登至城墙上头。
城墙上头位处高处,风有些大,频频吹动着月翔凤与炎傲焰的袖口及衣摆,放眼望去尽视泽洲城景与广上万头钻动之情形。
“肃静,大家请肃静。”城墙下头的玄印突然中气十足的扯嗓唤道。
众人闻声突然全都静下了声音,纷纷转过头朝发声处望去。
“泽洲的百姓们是有智慧而明理的,之以前的动乱是因为忍无可忍才发动的,殿下知道,皇上也知道,让百姓苦了这么多年,是朝庭的错,是官位世袭的错,是皇上的错。皇上不是对泽洲城不闻不问,而是有不肖官人欺下瞒上,将实情隐藏起来,压榨百姓,谋取暴利。殿下今日是专为了替西炎皇室向百姓们再次赔罪的,来人呀!将租田契和欠粮证明带上来。”玄印高喊完后,只见挑夫们将一箱箱里面装着一叠叠牵制住泽洲百姓的租田契和欠粮证明全倒于广场中央。
一张张染着黑墨、压着鲜红指印,困了泽洲百姓多年,上头沾满了多少血泪,此刻全集中于广场中央。
“今后,泽洲百姓欠的债一笔勾消,三殿下与皇子妃娘娘全担了,来人呀!点火烧。”玄印最后一声正式结束了泽洲所有痛苦的过去。
一把火就这么轻触,纸堆瞬间燃起熊熊烈焰,把这困了泽洲百姓多年的‘纸’,就这么烧的精光,同时也点然了百姓们的内心对未来的希望,一股又一股激动的大喊声于广场上响起、回荡起。
“好!做的好呀!~~~~~~~殿下做的太好了~~~~~。”
“烧掉了!这些全都烧掉了!我们自由了。”
“做的好呀!鸣鸣鸣~~~~~~~再也不欠了,我儿可回来了。”
“殿下、娘娘,泽洲百姓永远感谢您们的大恩大德呀!”
火光前,月翔凤双眼含着泪,他激动的无法言语的紧靠于炎傲焰的肩头,火色的红光印于他的脸上,广场上众人大声的欢呼声中,还挟杂着哭泣声,那些发自内心的呼喊,声大如雷呀!欢动声像是能传遍千里似的。
炎傲焰带着微笑看着他师傅所送的大礼,他不知道玄印是花了多少时间去搜集到这些欠粮证明的,更不知道玄印那来这么多钱财租田契,但双耳听着这些群众的欢呼声,心底明白玄印真正认同他了。
“泽洲城下月月初新郡守-凌刚将会上任,至于罪人何坤日和贪商曹铎等人的不义之财,将全数充公,秋水退去至今将进一个月,城西及西郊之重建几近完成,治水之工程才刚起步,若是泽洲百姓中有能力者,可以出能出力帮忙,本殿下会按日给俸,还有由现在开始,泽洲城的田皆属于百姓的,按家中耕作人力重新发配田契,百姓再也不用租田,而是‘耕者有其田’,至于每年要上缴之粮税还是按律法缴四成,家户自留五成,剩下的一成交至泽洲官仓,从今起本殿下将同凌郡守一同为泽洲城,为百姓而努力。”
“殿下与娘娘恩泽泽洲呀!”
“我们百姓该感谢您们。”
群众闻声纷纷高喊咐和道,月翔凤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景像,眼眶里的泪水就像九江般奔流似的,不停流下,怎么擦都擦不完,整个人就这么哭的七零八落的随炎傲焰站在城墙上,站于高处面对着整个泽洲城的百姓们,数人一道同哭,而这一天月翔凤想就算他老了记忆力变差了,也不可能会忘记的。
炎傲焰笑看城墙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脸狼狈模样的月翔凤,在垂眸看着城墙下,自若摇着羽扇的玄印,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直视着大都的方向,俊容上盈满着自傲与自信,那放眼天下的身姿,则印于泽洲众人的脑海之中。
***
数个月后,一项一项的新策,在凌刚与炎傲焰的推动下,可耕良田变多了,米粮的产量超乎过去的记录,而九江水的治水工程也看始看出成效,泽洲城开始展现出不同于以往的气象。
照往历,炎傲焰总是于早上忙过之后,人便同玄印等人于书房论起政来,这也慢慢变成了月翔凤的习惯,今夜也亦同,明月才刚爬上夜空,书房里的烛火便跟着燃起,烛光、人影、谈论声成了书房最常见的景像。
抱着睁着大眼一毫无睡意,正努力缠着他实践诺言的允龙,月翔凤感到有些奇怪,他发现今日的玄印,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声提出见解,反而是静听着炎傲焰与众人对谈,那盈满睿光的面容上,让月翔凤完全看不出玄印那玲珑心思。
待钱有道向炎傲焰报告完九江水工程进度后,书房难得沉静了下来。
“师傅有言请直说。”炎傲焰倚向身后的椅背,身姿闲适的直言道。
“呵呵!殿下果然精明,这些日来,到也看透玄某的言行习惯,殿下己有了小小的根基,但目前这根却还未扎实。民心、县城皆有的殿下,还欠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总是习惯不把话说透的玄印,同炎傲焰一般,轻执起手旁的羽扇轻挥,但那如星月般盈满睿光的眼眸,正目目光如炬地朝着炎傲焰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