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翔凤清明澄静的眼眸,坚定无疑的言论,在加上最后那个尊仪,顿时扫去了新朝臣眼里难掩的浓浓担忧,取而代之的则是新起皇朝才会有的新气象。
新任左相玄印那张看似寻常的颜容上,如古镜深潭般睿智的眼眸及带着赞许笑意的微扬嘴角,淡淡的转首望月翔凤一眼,轻点了个头首后,这才又再转首朝前轻挥着羽扇,同众大臣的背影一块离去。
看来,他通过了玄师傅的考验了。
月翔凤挺直了腰脊,唇畔隐隐勾起一抹自信恬淡的浅笑,目送着那名智者的背影离去。
***
新帝登基前的那场御书房议政后,又过五日。
今个西炎冬季的早晨空气等别的寒冷,月翔凤整个人像虾米般蜷缩于被中,却似乎感觉得不够温暖,被下的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不断的朝身侧去探摸着。
疑?奇怪?那个‘活动大暖炉’呢?平时在床上总是死皮赖脸的家伙,怎么最需要时候却不在?今个又不是议政日?
就在月翔凤还眯着眼,打算连头也准备缩于被中时,突然一只大掌猛然掀开了那维持月翔凤整身暖意的厚被子,瞬间…冰冷刺骨的寒意由月翔凤的头直传到脚底。
月翔凤的身子因失去暖物而以双臂环抱住冷缩的身子,死都不愿睁开的双眸,坚持紧闭着,微撇的唇,语气微怒道:“那个不要命的浑蛋,快还我被子!好冷哦!”
“凤?凤?醒醒,今日可是个大日子,别在睡了~~你这样会着凉的哦!”炎傲焰一把抱起着月翔凤蜷缩的身子,同时柔声低唤道。
“皇上,您这样是没有用,还是交给我们侍倌来吧!”方进房门的永荷,笑看着那入冬就贪睡的主子,放下手头中捧着堆满衣饰的玉盘,恭敬朝炎傲焰说道。
“嗯!那就交给你俩了。”炎傲焰点了点头回道,然后转身离开床边,随手拉着张椅子就坐下来。
只见永莲熟练的扶住月翔凤的身躯,狐裘披风摊开直朝月翔凤身上披,伸臂绕过月翔凤的腋下,借力撑着双眸尚未清醒的月翔凤起身,并于铜镜桌前坐下,而永荷则将浸过热水的巾帕搁至月翔凤的小脸上轻轻擦拭。
温热的巾帕一捂上脸,月翔凤还遗失于睡神那的神智,霎时间,虚游的神智一个一个全给唤了回来,睁开了醒松的双眼,语气中还带着睡意出声说道:“还那么早,为何不让我再多睡一会儿。”
“主子,今个可是西炎的大日子,你得随皇上一块出席于典礼当中,今晚还得开宴呢!”永莲出声回应,而双手则熟练的开始为月翔凤更衣。
“焰….什么大典?就在….今日?为何你都没和我说?哇!永莲你拿这是什么衣服呀?疑?永荷你拉着我的头发做什么?”月翔凤那个每到冬季便不太容易开机的脑袋,此刻正神智不清的对着那一大清早便扰人清梦的三人问道。
“呵呵呵!这么重大的事,凤竟然忘了,没关系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什么大典。”炎傲焰一身鲜黄五爪龙袍,领口、袖口上均镶上深黑色的狐裘滚边,顶上则是不同于以往的华丽金冠,一张俊容挂着月翔凤熟悉的笑意,笑望着那张神色还带些茫然的绝美颜容。
“主子,这是西炎皇后的朝服,昨个才从织造司赶工出来的,今个在皇城里,您可不能向先前那样穿着公子的衣裳走来晃去的,您现在可是一国之后,不能再随随便便、没规没矩的。”永莲啰嗦的说毕后,便将一袭月牙白,裙角边绣着五彩各式飞禽的衣裙直往不怎么合作的月翔凤身上套。
“是呀!主子,今个全部的朝臣皆会在场,永荷得为您挽个高雅的发髻,今天一整日皆是重大场合,主子的发饰衣着真的不能随随便便,唉呀!您别乱动呀!”永荷巧目倩兮的笑,一双巧手左拿着玉梳,右持发簪金钿,灵巧的十指则于月翔凤那柔顺的发丝间游移。
“喂~~~你骗人!”月翔凤气极败坏的朝坐于一旁的炎傲焰直吼道。
“凤….为何这样说呢?”炎傲焰薄唇藏笑,温柔低沉的嗓音慵懒性感,深邃幽眸里精光微闪,俊逸的脸庞神情温和的…很….很….很吸引人。
“那…那夜你允…允我日后不用穿宫裙带金簪的。”月翔凤一想起那夜,脸就不由得直泛红。
“我允啦!可但书是‘永莲他们没意见’。”炎傲焰故做沉思状,唇边别扬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痞笑回道。
“哇勒!你匡我呀!我就知道…你这…你这头大色狼….怎么可能会允的这么甘脆。”月翔凤气急败坏的整个人直跳脚。
“凤可真是冤枉我了,不过今个凤还能有另一种选择,你…想不想听听?”炎傲焰那邪气的俊容上,神色正经的有些诡异,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字的缓缓挑起月翔凤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