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校场内突然里奔进一条浅蓝色身影,人腾空,恰巧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华容,正是未换官服的抚宁王韩朗。
皇帝一言不发,从龙椅上霍然起身。
雪湿透了韩朗全身,他放下华容,跪地,默不作声。
而大象并没有太平,狂躁地伸出后腿,朝韩朗后背猛力一踏。
韩朗抽气,脑子一瞬的空白。
下一瞬,他的手已然劈出寒芒,将大象眼前的黑布一分为二,劈下。
白光霍然刺眼,这时的白象却益发狂躁,又恼怒地卷起吃痛的韩朗,甩出。
皇帝张口,向前冲了几步,却在观摩护栏前停下。
护栏是坚硬的花岗石做成,韩朗迎空撞上,前胸肋骨立刻断折。
“请皇上开恩,饶了华容。” 起身之后他又道,缓缓下跪。
有两道热流从鼻孔缓缓淌下,他伸手去接,是血。
“请皇上开恩,饶了华容。”
这句已然强硬有了威逼。
皇帝冷哼,一甩袖扬长而去。
三天后。
天子寿辰大赦天下,韩焉特赦返天朝,官拜息宁公。韩朗禁足闭门思过七日,扣一年官禄。
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两夜,第三日大早才逐渐停止。
对于皇上判决,韩朗没任何表示与反应,成日窝在书房,和流年下棋。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漏网之鱼吗?”棋下到一半韩朗突然发声,一颗白子端在了指尖。
流年立刻侧耳。
“你这就出发,去查查楚家还有什么人,是被遗漏掉的。就算是刨了他家祖坟,也别给我漏记了一个。”
“是。” 流年颔首。
“回来的路上,是要经过浙江大溪的吧。”隔一会韩朗又道,眯眼,目光不定。
流年点头。
“那就去查查华容身世,确认,仔仔细细的查。””
流年沉默,记下,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