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焦适之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身上好痛。

“皇上,这包子哪里像我了?”他无奈问道。

朱厚照点了点那已经渐渐冷透的豆沙,眯着眼睛说道:“包子皮是软的,心里是黑的。”

焦适之无奈,叹气着说道:“皇上,我自认我这心还算是干净的。”

“当然是干净的。”微醺的正德帝大手一挥,同意了焦适之的话语,焦适之眉眼刚流露出疑惑,就听见他说道,“可还是黑的!”

焦适之也不理了,黑的就黑的吧,他看着对面青年渐渐朦胧的眼眸,轻声说道:“皇上,您还是别喝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安歇吧。”

“我,不。”朱厚照口齿伶俐地吐出这俩字,单手抬起一坛酒,仰头就倒,焦适之急了,欠身上去抢,朱厚照往后暴退七八步,姿势依旧。

溢出的酒液从朱厚照的脖颈处滑下,沾湿了他的衣襟,那泛白的液体带着醇香的酒味,在庭院内弥漫开来。转眼间焦适之与朱厚照接连交了几次手,朱厚照提着酒坛长啸一声,“痛快!”

焦适之停下动作,看着皇上放纵不羁的模样,扶额道:“皇上,您真的醉了。”

朱厚照把手里的酒坛随手往后抛,扑身上前,在破碎声中扑到焦适之身前,睁着朦胧双眼看他,许久后点头,“嗯,我醉了。”

焦适之不住叹气,伸手扶住这位估计天旋地转的主儿,听着他迷迷糊糊地问道:“适之,你怎么一直在转?”

焦适之高深莫测地说道:“是您的心在转。”

“哦。”朱厚照消停了一会儿,乖乖点头。

趁着这个时机,焦适之示意宫人收拾东西,他带着皇上回寝宫,刚走了没两步路,焦适之就觉得怀中一重,就见皇上睁着大眼睛乖巧地看着他,“适之我走不动了,抱我。”

焦适之看着皇上眼里的期待,叹气,继续叹气,试图与皇上讲道理,“皇上,您看我这身板儿抱得起您吗?”当然可以,焦适之不过是想哄还未醒酒的天子罢了。

朱厚照翻身从焦适之怀里站起来,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在焦适之视线中点了点头,还没等焦适之高兴起来,他就见正德帝几步上前,两手一抄把他给抱起来了!!!

“皇上!”

焦适之在正德帝还未成行时便挣扎过,然而醉酒后的朱厚照力气甚大,一下子就把人抱在怀里了,焦适之的脸贴着正德帝湿乎乎的宽厚胸膛,就听到他说,“没关系,适之抱不起来我,我抱着适之也是可以的。”

焦适之:……可我真的不需要,谢谢!

正德帝的力道焦适之是体会过的,力大无穷不说,还强硬得要死,稍有动作便猛地被收紧力道,令他无施力之处。眼见着已经被抱进寝宫,焦适之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乐华在旁边见证了全过程,乐呵呵地派人去把庭院那片狼籍给收拾了,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皇上身后,皇上醉酒做的事情他虽看到了,然而十分淡定,皇上难得几次喝醉的时候,他也是亲眼目睹了皇上撒酒疯儿的过程。

焦大人辛苦啦。他在心里喟叹。

辛苦了的焦适之被朱厚照径直放到床上,然后转身就开始与衣服缠斗家,焦适之见状只能上去帮忙,扬声让人备水。朱厚照嘟哝着不要,顺利把被酒液沾湿的衣裳褪下,赤裸着上身的朱厚照转身来给焦适之脱衣服,骇得他往后一翻,两人又在宫内游斗起来。

一刻钟后战果出来了,焦适之的外衫被正德帝一把扯下,焦适之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再看对面笑眯眯的皇上,“皇上莫不是在装醉?”动作这么灵敏,着实令焦适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