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 皱起眉:“你是?”
楼折翡感到搂着自己的胳膊瞬间收紧,耳边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是你祖宗!”
曲云蘅:“……”
楼折翡:“?”
—
咏蝶乡,竹楼。
姜白搂着楼折翡入座, 话没多说,直接将喜帖甩了过去:“我七日后结契,曲云蘅,你也甭去了, 直接把贺礼给我就成。”
曲云蘅接过喜帖,并没有看, 直接放在桌上:“白白, 你可太伤我的心了, 这么久不见, 你就不想我吗?”
“不想,会用失光蛊的孙子, 谁会想?”姜白越说越气愤, “要不是我动作迅速, 你还想再把我弄瞎一次吗?”
再?
楼折翡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曲云蘅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再说失光蛊又不会把人弄瞎,只是让人暂时失明,你以前不是试过吗,半个月就会恢复。”
姜白跳起来,想去揍他:“半个月,我七日后结契大典,瞎着上去吗?”
楼折翡拦住他,看向一袭红衣的人:“这位就是咏蝶乡的少公子吗?”
曲云蘅看向他,眼睛一亮:“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曲云蘅是也。你认识我吗,你好漂亮,你是谁?”
他一连串的问题,把楼折翡给弄懵了,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刚见到姜白的时候。
能和姜白成为朋友,果然性格相近,都很自来熟。
咏蝶乡位于南方,即使是秋冬季节,太阳也很大,日光从外面投进竹楼,洒下一片淡淡的金辉。
姜白噌的一下站起来,挡在楼折翡身前:“他是我的道侣!”
曲云蘅眨了眨眼,摩挲着腰间的彩埙:“你小时候不是答应了,要与我结成道侣吗?”
楼折翡目光一凛,隔着姜白,锋利的目光仿若刀刃,剐在曲云蘅脸上。
“你别胡说八道,那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说过要和阿翡成为道侣。”
“哦,原来是叫阿翡啊。”
姜白一愣,气急败坏:“你不许这么叫他。”
“我不要,我就要这样叫。”曲云蘅歪了歪头,露出个笑,“阿翡,别和白白在一起了,做我的道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