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燥热来得突然,从隐秘的地方宣泄出,似乎每一根骨头都要被热给烤化。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极致的感觉。
那股香甜的味道在空气中无处不在,化成丝缕缠住他,血液渐渐沸腾,他仿佛置身高温的炉中。他迷茫着双眼,看着雄虫容貌极盛的容颜。
热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叫嚣着要焚毁一切,逼着他屈服,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像野兽般粗喘着气。
那股战栗要他屈辱的跪下,以最虔诚的姿态,打开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以最**的表情,哭喊着请求面前的雄虫给他一点宠爱。
安格被逼得眼眸布了一层水,轻轻摇晃着,一抹红从颈脖攀爬上了脸,以往苍白的脸色,浮现出淡淡的粉。
他茫然无措地张开薄唇,朝着味道最浓郁的地方寻去,伸出湿漉漉的舌头,捕捉空气中的香甜。
即淼能感觉一条像虫的,软乎乎,湿漉滚热的东西舔过他的脚底,细致地从脚面顺着弧度来到他的趾缝,并在这停留反复碾压,经过他的每一条肌理。
空气中散发着黏腻潮湿的味道,就像生长在阴凉地方的东西,仿佛空气都变得湿漉沉重,牢牢将虫困在里面。
这种味道不难闻,但却意外的黏腻。
即淼不管那股味道,他面色露出极为浓重的嫌弃,眉头微皱,狠狠抽离出脚,想在草皮上狠狠擦过时。
雌虫握住了他的脚,放在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的衣服上,尽管雌虫一副失智的样子,但面对雄虫还是小心翼翼。
安格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面对这种激烈。但雌虫的本能还是让他张口:“雄主,我好难受……”
小九九趁安格仿佛失智的模样在即淼脑中起哄:【宿主,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服从。】
然后小九九眼前一黑,这一幕它分外熟悉,玛德,它又被关小黑屋了。
即淼当然不会听蠢东西的话,他的脚踩在雌虫光滑的胸膛上。
即淼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他脸上有些迷惑,不明白雌虫怎么就石更了。
他顺着雌虫的力道,踩在雌虫的胸膛上,他仿佛感受到脚下有颗硬硬的石头咯着他。
“fa情了?”
雄虫意味不明说道。
“那你可真够随便的,怕是任何一只雄虫你都会这样……”
fa情?安格模模糊糊的听到这两个字,他理智尚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fa情,明明他的fa情期在下个月。
但这一次来得分外汹涌,不同于他以往的fa情期。
他浑身都在叫嚣着占有面前这个漂亮的雄子。
占有他!
让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他的气息!
雌虫的理智渐渐模糊成一点。
外界传言的怪物终于一点一点露出他真实的情绪,暴虐,独占,这些他从不在他放在心尖上的雄虫面前暴露出来。
虫化速度开始变快,眼角的皮肤剥落的更快了。
“淼淼快离开!”
人鱼族对于虫族的精神力有一定免疫,但因为还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加上那只手环的压制,他身体恢复得极慢,他的身体动不了,深绿色的眼眸猛得一缩,眼睁睁地看着安格虫化,那种丑陋是阿琉一辈子都不愿见的。
阿琉眼睛被逼的通红:“你这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臭虫,你敢动我淼淼一下!”
“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撕成碎片。”
阿琉感觉每次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伴侣被抢走却无能为力。
阿琉好没用。
阿琉保护不了伴侣。
阿琉的鼻子抵在草地上,他的右手生长出利爪。
闭上眼睛,长而卷的睫毛轻微颤动,就如花萼在风中抖动。
蓝色的血液溅在叶子上。
滴答滴答顺着叶脉滑落。
疼……
人鱼一族,阿琉可能是最怕痛的,他可以在伴侣面前流泪示弱,却不会在讨厌的东西面前流一滴眼泪。
完整的切口从手腕上切开,连带着那个环掉落在地。细小的汗瞬间在额头上布满。
被压制的力量在逐渐在恢复。
……
臭?
安格被脱入深渊的理智挣扎着出来,他突然缩成一团,尖锐的爪子划破自己的肩膀。
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巨大的惶恐在他的眸中破土而出。
他手上的抑制手环一旦被激得fa情,就会没用,他那雄虫都厌恶的信息素就会迅速扩散开来。
淼淼闻到了吗?
他看向雄虫仿佛笼罩一层白纱的眼眸,庆幸且悲哀。
安格狼狈的远离了即淼,他虫化出了一双巨大的薄而坚韧的漆黑的翅膀。
他的fa情期怎么会提前!明明提前浸泡了液体。
离开,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身体的本能在叫嚣占有这个雄虫。
两种博弈之下,他选择了离开。
风留恋地拂过他的皮肤,拨动他眉梢眼角的碎发。
那股味道渐渐散去。
即淼弯唇一笑,把刚刚恢复过来的阿琉看呆了。
“淼淼,我要抱抱。”
阿琉不等即淼回答,直接抱住,即淼揉了揉人鱼柔软的头发:“我不是你的伴侣。”
即淼感到怀中的人鱼身体一僵。
阿琉刚想哭诉自己剁手的痛的言语瞬间被封在喉中。
泪水吧嗒吧嗒留下,珠子砸了即淼一肩膀。
“阿琉……不管,淼淼……就是,嗝……阿琉认定的伴侣。”因为哭得伤心,小人鱼还打着嗝。
“可我不会爱上阿琉啊。”
即淼温和着脸,嘴里却说着伤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