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容常人所不能容,这样的人物,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如此说来,他会急于此刻动手?”孔鸿相信萧宁的判断,深以为更该想方设法将人找出来才是。这一点,韩潜焉能不知,怎么会轻举妄动?
萧宁道:“他不动,总不能由着他不动。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愿意曲昆这个明面上的棋子废掉,他不动,且由曲昆动。曲昆,要是想最快打入我们,不管我们是信他或是不信他,都用他的最好办法,莫过于建功立业,向天下证明,他一心投诚。”
说到这里,萧宁笑了,“五伯和简将军都说,这一位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既如此,岂能错过。”
孔鸿点点头,旁边的铁全道:“如此人物,留之恐有后患。杀之亦不祥。”
若之前在战场上杀了,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到雍州,一路上更由曲昆将事情闹大。最后,萧宁亲自去受降,动静太大,这便不好杀了。
左右为难之际,萧宁的意思他们都懂,但同样,他们有另一层担心,万一养虎为患,如何是好?
铁全说着话,本就是在衡量,考虑有没有别的办法。
萧谌冷笑地道:“想是他的目的在我。”
说到这里,便想起韩靖,那样的一个人,着实叫人不喜之极。当然,这种不喜更多源于韩靖这个人的为人行事。
“阿爹是最主要的人,其次是我。阿舅,得闲让人为难为难他,总能辨别真假的。”萧宁小心思不少,有人想让他们萧家不开心,在此之前,必须是萧宁先让他们不高兴。
“好。”孔鸿亦不想那么一个不安份的人留在雍州,眼下莫可奈何,总不能落人口舌,为了一个小人,别有用心,一心坏他们名声的人,表现出容不下一个人,失了人心,太不值当。
“梁州方面,那位贺遂贺郎君,似是有别的打算?”扬州的事,又不仅仅是扬州的事,天下九州,今他们所得五个半,梁州为贺遂所夺,最难得的是,贺遂手中有姬氏皇族后人,更有传国玉玺。
水货提起此事,何尝不是在试探萧谌和萧宁的打算。
如今天下几乎大定,雍州内亦人心浮动。
曹根以大兴皇帝之陵墓要挟于萧氏,使一直自称忠于大兴之萧氏不得不顾念大兴先帝陵墓,止兵不前。
但,天下九州,大半落于萧氏手中,萧氏如何决择,谁人心中不心急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