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谌由衷地说一句,眼看要当皇帝了吧,他不好太积极,显得过于急切,就得一如从前,该避讳的时候就得避讳。
这番说辞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能说服人,萧谌不适合做的事,偏又不好宣之于口的事,别人去做亦不成,也就只能是萧宁这个贴心小棉袄去了。
但这刚刚萧谌再回来,被问到同样的问题,萧谌怎么说的?
“阿宁现在可是尚书令,主管六部,得细细安排诸事,不得闲,不得闲。”
一群人无奈,能者多劳这话,帮不上忙的人,就别再给萧宁添麻烦,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结果,正心疼萧宁事儿比萧谌一个当皇帝还多的时候,萧宁回来了,毫不留情地卖了萧谌。卢氏,孔柔,这两位能饶得了他才怪。
暂时,萧谌还是安全的,至少卢氏招手让萧宁上前,对于萧宁尚未换下的朝服,看得赏心悦目,“不错。”
纵然萧宁尚小,威严不缺的,尤其这一身黑衣金边金绣,正是锦上添花。
新朝建得算是匆忙,谁也没想到萧宁刚回雍州,竟然就能让萧谌定下称帝之事。
所有的朝服都是用的从前旧朝的服饰,萧宁这一件略有不同,算是叫人连夜赶出来的。
没有办法啊,谁家位极宰相的人像萧宁这么小了,这更是一位女郎!
萧宁面带笑容,脸上露出欢喜,这样一个情绪外露的萧宁,才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儿,落于众人眼中,众人亦是感慨万千。
“梁州如何?”卢氏在雍州亦闻梁州事,萧宁反应太快,在梁州做下的事,任是谁都难以想像,偏萧宁做成了,尤其做得极好!
山民,非我异族,若不以稳,天灾人祸之时,天下未必不会因此再起纷争。
“甚好,我回来时,秋尚书回禀,渠已通,水入不少良田。”皆是重民生之事的人,知天下若想安宁,百姓之事绝不可视之为小事。
卢氏道:“此番南下,有何收获?”
“南之地,可为贸易重镇,四季如春,又临海境,可以商而富国强民。”萧宁有此一答,卢氏观萧宁之神色,双眼有神,尽是向往,不禁莞尔,“可惜我已年迈,否则也愿为你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