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宽慰萧谌的话,而是孟塞得出的结论。
“眼下,该为公主准备祭天之物。”孟塞已然懂得此刻该做的是什么,萧宁立刻朝孟塞作一揖道:“有劳世伯。”
“若想为世人所知,亦为世人所牢记,当于人多之处。当日陛下登基祭天之处,便是极好的地方。如此,也能引为佳话,流传后世。”孟塞很显然也准备不少,这一刻说起这些事,不难看出他的跃跃欲试。
萧谌不想作声了,只是望着萧宁,萧宁接话道:“自然听世伯的。”
“陛下若无他事,贫道这就去准备。”孟塞气定若闲,和萧宁镇定自若如出一辙,落在萧谌的眼里,好像心急上火,坐不住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临退之前,孟塞并不忘同孔鸿颔首,孔鸿亦回礼。
大家都是相熟的人,客气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吧。
萧谌忍不住地问:“我怎么觉得,就我太大惊小怪一般?”
“陛下对此间事所知甚少,自然如此。”孔鸿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萧谌会心急,不过是关心则乱,一个闹不好,萧宁必为天下群起攻之。
萧宁道:“阿爹别忘了诏书。”
萧谌忍不住地埋怨道:“你分明不想封王。”
“可是封王都为天道所认同,我再想改公主之制,真正同于亲王,为后世的公主们多作准备,让她们都不会被养于深闺中,于国家存亡之际,只能束手无策,无力回天。
“这不也是为了让我们家将来能有更多的希望。”
萧宁很是无辜,正好是开创之朝,规矩都是人定的,既如此,萧宁岂能让将来的公主太憋屈。
“阿爹为你的女儿谋划,我也得为我女儿谋划。”萧宁俏皮地说来,萧谌一塞。
“你的女儿,连合适嫁的人选你都没想好,你确定要谋划这般长远?”萧谌最终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怼了萧宁一句。
萧宁瞪了萧谌一眼,“只要想到将来我要是有女儿,每一日活得憋屈,天天被男人喊着不许做这儿,不许做那儿的,便觉得这女儿不生才是,婚,自不必结。”
靠!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萧谌横了她一眼,愤怒地控诉,萧宁浑然不觉她这话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