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张嘴欲说些什么,来人道:“公主,这是诸位王爷一同商议决定的事。公主既是大昌的镇国公主,亦是萧家的支柱,公主好,诸王自是更好。”
此话一出口,萧宁马上明白,伯父们确实都是聪明人,明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她需得领这一份情。
是以提笔,在这一份请改亲王制的奏疏上签下她的大名。
萧宁其实并不是全然不把萧家的血亲放在心上,知情知趣的人自是惹人喜欢得多;反之,总想白占便宜,不想付出的人,叫人甚为不喜。
恰好,这时候清河郡主回来,见有生人出入,避之于后,等人离去,她才出来。
萧宁亦不赘言,将案上的奏疏与她递去,清河郡主一愣,不过还是伸手接过,不发一言的看了起来,看完后大惊,“这,姑母岂能如此”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的父母皆已不在,长沙夫人是你的姑母,你的婚事,她能说话。”萧宁仅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让清河郡主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清河郡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陛下之意?”
她能从这份奏疏中看出长沙夫人的打算,但她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是,萧谌是何想法,是不是萧谌亦为之心动?
“这份奏疏,陛下的意思自然是听你的,你的婚事,由你来做主。”萧谌纵然未将这样的话脱口而出,意思是这个意思,并没有错。
清河郡主颔首道:“我明白了。”
有何不明白的。萧宁知她的心事,亦知她想嫁的人是谁。
萧宁想助她一臂之力,纵然萧谌未必不会心动,想让清河郡主和萧评成双成对,并不代表萧谌的心里只有算计。
“联姻,于旁人看来好似牢不可破,实则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个笑话。
“天下男儿建功立业时,从来不会为一个女人迟疑。纵然有那样一个迟疑的人,身边的人也总会会在不断地提醒他,成大事当当机立断,最忌妇人之仁。
“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赌一个男人的良心,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傻?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