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杯酒水下腹,萧宁脸上的笑容未敛去,内容却是叫众人刚给萧宁标上一个好欺负的标记,瞬间化为虚有。
年轻是年轻,可跟他们家的孩子完全不同。他们且收了轻视之心,好好地盯着萧宁的一举一动,小心她说的每一个字。
“不曾不曾。”连连说着不曾,也确实是不曾!
“想也是。不过我还以为诸位会说,这穷山恶水出刁民,荆州之内如这般闹事的人,不知凡几,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比起杀人夺命,这不算什么事。”萧宁真是百无禁.忌,说起话来丝毫不曾留有分寸。
未必不是在心里也这么想的人,听萧宁说出口,自然不是好的。
“殿下说的哪里话,荆州在刺史治下,一直都是百姓安居,其乐融融,绝无杀人害命之事。”比起要让萧宁牢记所谓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话,他们愿意说,这荆州内无事。
既是无事,萧宁还能怎么查查荆州?
现如今的众人都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萧宁送走吧,有多远就送得有多远,别再让她留在荆州。
总觉得萧宁要是留下,接下来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萧宁面露惊叹,“如此说来,颜刺史实难得一见的好官。”
目光落在颜刺史的身上,颜刺史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荆州什么情况,萧宁来了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想骗人,忽悠人,他们也敢这红口白牙的乱说?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萧宁对荆州的事究竟知道多少,到了这个份上,颜刺史其实都拿不准,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认。
他要是真能让荆州民安,百姓其乐融融,怎么夸他,他都敢受。现在他岂有这样的本事?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不亏心,颜刺史受不了。
众人其实都知道颜刺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一个不配合的人,反正萧宁亦无察觉,算了,就不与他计较了,反正无人听他的话。
“刺史是位老实人,知道什么叫受之有愧,不敢妄言。毕竟我自入荆州以来遇了多少事,旁人能装作不知,为刺史却是装不得的。
“连刺史府内的长史也跟这些事情闹不明白,难道你们道一声安乐太平,我便信了你们说的安乐太平?”
一群大忽悠想在萧宁这儿忽悠萧宁,真当萧宁是真小孩,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