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答之,“于兖州时,虽让他做苦力,也为他请了名师,学得如何,各人造化。不过,闻其父死于叔父之手,他一脸的恨意,却不落一滴泪。”
此刻论起的是某位的心性,于瑶娘看来,“比之染图如何?”
今西胡汗王正是染图,如此人物和那尚且稚嫩的小王子。父亲一死,族人几乎都会倾向于染图,小王子要回去跟染图争,斗,他有这本事吗?
“再无用,有人搅和,总能让西胡不能一致对外,于我们而言,足矣。”萧宁又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更不会认为一个外敌之王子,最后能完全利于他们。
只是相比建设大昌内部,对敌于外,再起战事是他们大昌内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大昌畏于西胡,只是他们更喜欢太平无战事。可若是他们敢犯大昌,萧宁会第一个领兵出战,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眼下看来最大的事还是殿下的婚事。”瑶娘直言不讳,萧宁笑了笑,“好像是。”
“殿下与我并不一样。”瑶娘见萧宁笑,并不否认这一点,还算是了解萧宁的人,不得不提醒一句,望萧宁万不可不把这桩事放在心上。
“女人啊,好像这辈子不嫁人便天理不容。”萧宁感慨着,这律法都有规定,若是超了年纪不嫁,可是要罚款的。
钱,萧宁是不缺的,但她不嫁人是断不可能。
瑶娘打量起萧宁,“殿下难道直到现在还未想清楚?”
萧宁摇头,“想是想清楚,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比起国家大事还要让人为难。”
“此言不虚,这婚姻大事,夫妻之事,最是无法说明白的。驭下之道,与夫妻相处之道,更是完全不一样。”瑶娘哪怕没有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务事中,又以夫妻间的事最是叫人捉摸不透。
瑶娘见过太多的夫妻相互埋怨地过一生,恩爱如初,举案齐眉至白首的夫妻,少之又少。
“你们萧家倒都是不错,夫妻齐心,皆不纳妾。”瑶娘也是想起萧家的人,如今在雍州那是相当受欢迎的。
毕竟自上至下,就算是身为皇帝的萧谌,那都是信守承诺不纳妾的人,萧宁的兄弟们,这刚放出风去道定婚,不知多少人家上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