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共同的目标,无论他们做什么事,总能记住这一点的。
“殿下看来并不着急。”姚圣见萧宁眉宇间皆是清朗,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认为相互之间需要更多的客套。
明明外头为了女子是否可以承爵一事闹得天翻地覆,她倒好,似是与她全无干系。能安心地查看公文,更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定性,难得一见。
姚圣对萧宁的评价是越来越高了,甚是以为萧宁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遇,碰上了,这是大昌的幸事,同样也是他们这些人的幸事。
“急也于事无补。”有些事是萧宁推动的,既如此,岂有着急的道理。
“况且,比起我急,有人更急。”话说着,目光落在某位尚书的身上,想来是能明白其中何故的。
纵然不明白的人,注意到萧宁的眼神,也自明了。有些事萧宁不说,那是时候未到。
萧颖道:“既如此,且各自散了吧。”
作为吏部尚书,掌天下官员,萧颖刚上手不久,承受的压力同样也大。
但一想崔攸一个刚及冠的小子都能做得这般好,她总不至于不如一个小儿。
萧颖虽不是轻看崔攸,亦不过是想让自己证明本事,自此,无人能轻看。
“无类书院这些年有能干的人?”散归散,萧宁多嘴问一句,书院交给萧评打理,萧宁再不曾多问,但也想知道,作为无类书院的先生们,对无类书院学生的评价是怎么样的。
“殿下的无类书院,如今和太学斗得难舍难分。”明鉴意味深长地扫过萧宁一眼,提醒萧宁。她想知道无类书院学子的水准如何,其实大可不必多问,只需要睁大眼睛看着,自会知道,书院里的人水平如何。
萧宁瞬间悟了,太学,这是自古以来的最高学院,自来都是只有世族子弟可入,也就是说,他们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了各世族的想法。
无类书院就不一样了,他们展现的更是萧宁那海纳百川,能容于任何想法,更能让天下各类人才汇集于此的那一类人。
男人,女人,只要是愿意读书,愿意改变命运的人,萧宁都无限欢迎。
尤其这免束脩这一点,多少人望而感叹。这么大的手笔,一开始并无人认为萧宁能坚持得了多久,几年过去,直到现在,无类书院一直都按萧宁一开始放的话执行着,不打半点折扣。
可是,有教无类,对,那是传道授业解惑的最高境界,却总是有太多的人认为,读书识字的事,不是寻常人能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