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啊, 光看他喝苏打水,一杯又一杯,跟喝酒似的……”
“这么说起来,他笑起来确实是有点忧郁的样子……要命了要命了, 怎么感觉更有魅力了呢?”
两个女孩子左一句,右一句地说个不停。
听得人分外心动,其他的服务生也都跃跃欲试,纷纷拿了小册子过去要签名。
夏晰起身从座位离开时,便注意到那边的一阵乱糟糟的动静。
她慢下脚步,随意回头望了一眼,蒋南霆也跟着她一并回了头:“怎么了?”
店里的服务生不知怎么的,全都围在一张桌子前,挤得水泄不通,也不见领班经理来维持秩序。
“不知道那边在吵什么。”夏晰出神地张望着,同时又对自己感到了一点莫名。
很奇怪,明明她平常是不会对这种热闹好奇的。
想来无果,她收回视线。
“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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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离咖啡厅并不远,隔了两条街,开车不过眨眼就到的距离。
这天不知怎么的,远在几个路口外就堵成长龙,慢慢吞吞,半天才能往前挪上一步。司机下车探头探脑看了半天,回来说大约是雪天路滑,前方出了车祸。
等待的时间里,倒也不是太枯燥,蒋南霆断断续续与夏晰说些家里的事,提到蒋静儒的病情,说是自从上次入院后,一直在病房里常住着。这个消息在夏晰听来,有些意外,她想起去探病那天,老先生尚且脸色红润,坐在床上很开心地吃着北霆削的苹果。
“我记得,他只是普通的呼吸道感染。”
蒋南霆摇头:“医院发现了一些别的病灶。”
他简短而平静地说完这一句话,把目光放在远处,扑簌簌的雪花落在四周的车顶上,堆成薄薄的积雪。
夏晰也若有所思了一阵。
“过些日子回到宁市,我再去看看他。”
听到她这么说,蒋南霆欣慰地笑了笑:“好。”
“那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他话音柔软,渗入夏晰的耳里,她思绪不觉飘忽。
张了张嘴,总想再说点什么,这时车流却动了。
司机顺利地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前,蒋南霆过来开门的时候,夏晰已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车内车外冷热交接,风灌进来,吹着她的半边胳膊,凉飕飕的,几秒后她才有了反应,一只脚跨出去。
“其实南霆。”电梯里只剩下两个人时,夏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