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皇的意思是一定要?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了?”
“三儿,你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我为父在要你的命!这简直在诛朕的心啊!这些年,朕对你究竟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何必说这些诛心之?语,要?朕痛心!”
皇帝长吁短叹,倒是有几分痛心的模样。
墨七垂眸语气里也多?了些伤心:“若不是知晓父皇曾经对我的好,我还真怀疑,我究竟是不是父皇的孩子。就凭着一把剑,还是一把刻意伪造陷害我的剑,父皇就一步步往我把死路上逼!”
这次皇帝再没有慈爱安慰,而是猛地拍了桌子:“墨灈!”
语气极严厉:“大是大非,还用得着朕跟你细细分析吗?你应该知道,这天下是黎民百姓的天下!朕,到底是黎明百姓共同的父亲!”
墨七应了一声,却是不再开口。
温玉急在心里,却根本毫无办法。
墨七明白,再怎么试图脱罪,皇帝都不可能同意。而这一点,她也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她才又急又气又不知所措。
因为她也看出来了,皇帝根本没给墨七任何转圜的余地!
皇帝没再洗脑,也好像是懒得再给他们洗脑,他只装模作样的叹了几口气,就叫人把墨七给关进了宗人府。
温玉眼见着墨七喝止了侍卫,没上锁链,他自己一个人往前走,身形挺直,像一棵孤寂又沧桑的白杨。
温玉直直望着那身影,半晌才终于克制的收回目光,垂眸道:“圣上还有事要?问民女的吗?若是没有,那民女就告退了。”
皇帝似乎很是疑惑:“阮氏女,三儿如今被关押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朕的吗?”
温玉抿唇摇头,语气平静:“圣上说笑了,民女哪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圣上。”
她只字没提墨七。
皇帝深深凝望了温玉半晌,才语气低沉:“你觉得,你这般说话,朕便不能对你如何了?”
这是图穷匕见之?后,依旧谨慎的不放过她?
温玉眉头紧皱,神色却依旧平静:“陛下说笑了,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陛下想怎么样,当?然就怎么样。还能有民女置喙的道理?”
她意思很简单,你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她难道还能反抗?
这话很消极,可皇帝却不怎么满意。
他冷哼:“除了虚伪托词之?外?,你阮氏温玉,就当真不准备为乾王求情?”
“哦。那民女求陛下能严查七公主被杀一事,乾王殿下肯定是被冤枉的。”
温玉语气依旧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皇帝嘴角隐约勾起笑意来:“阮氏女,朕瞧着你对三儿,倒是凉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