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行礼结束后,沈宜荏才不动声色望向傅宏浚,在烛火的掩映下,她眸子里的冷色便躲藏在月色之下,只听她温声问道:“表哥可是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你身子如今好全了吗?”傅宏浚俊俏的脸上颇有些窘态,他只干笑了两声,而后便如此说道。
沈宜荏心内疑惑不已,不明白世子表哥这出温情问候是想做什么?她便生疏淡漠地朝傅宏浚笑了笑,只道:“宜荏的身子如今已大好了,多谢表哥关心。”
话毕,她与傅宏浚之间的气氛便又冷了下来,身边的冬儿与红枣皆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她们俩只是摆设的缄默模样。
僵持之下,沈宜荏便在心内叹了口气,只对傅宏浚说道:“表哥可要去里屋坐坐?”
傅宏浚自是求之不得,他便命冬儿在屋外守着,自己则与沈宜荏一齐进了里屋。
屋内的昏黄光线让傅宏浚瞧不清沈宜荏屋内的摆设,红枣便乖顺地站在沈宜荏身侧,一副不愿离去的样子,傅宏浚瞧了她好几眼,她却仍是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沈宜荏瞧不下去后吩咐红枣道:“你去生火烧些水来,给世子沏杯茶来。”
红枣便只得应声离去。
待闺房内只剩下沈宜荏与傅宏浚二人后,她方才正色问道:“世子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傅宏浚见她虽未施脂粉,可仍美的惊心动魄的脸蛋,心内也是一阵心悸,他便道:“那个灵潇公子跑了。”
“跑了?这是为何?”沈宜荏疑惑不解道。
傅宏浚霎时便有些心虚,他只避过沈宜荏熠熠生辉的目光,道:“是丹雪放走的。”
沈宜荏只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表哥院里护卫满地,将那一处屋子守得和铁桶一般,为何守卫如此森严的情况下,还会让那个灵潇公子跑了?
还有那个丹雪,不是安平侯府的丫鬟吗?又为何会出现在表哥院子里?而且,她又为何与灵潇公子扯上了关系。
“丹雪?是那日安平侯府大厨房里那个貌美的丫鬟吗?表哥将她要了过来?”沈宜荏便顺势问道。
傅宏浚听她如此发问,便立刻出言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是舅母一定要送来我府上的,说那丫鬟得罪了我,若我不收,她便要被发卖到窑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