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荏心下一阵哀伤,她只告诉自己,等查出谋害沈家的幕后凶手后,她便与表哥好生说个清楚,只是想到这里,她的心田间却弥漫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痛感。
正在她恍惚之际,傅宏浚才携着红枣姗姗来迟,只见傅宏浚的手上提着一条样式精致的披帛,他只瞧了沈宜荏一眼,便将那披帛放到了红枣手上。
“表妹且在宴厅里待着吧,若有事,便唤人来前头找我。”傅宏浚语调低沉,说完这话后,便转身匆匆离去。
红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直口快道:“姑娘,奴婢怎么瞧着,世子爷有些不高兴呢。”
沈宜荏微愣,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哀伤,只是须臾间便转瞬即逝。
红枣瞧见了沈宜荏脖子里的红痕,她便细心轻柔地为沈宜荏缚上了披帛,只道:“小姐,方才夫人在寻你呢,我们可要往前头去?”
沈宜荏便收回了落在傅宏浚离去方向的目光,便应道:“好。”
待回了正厅后,沈氏一见沈宜荏,便蹙眉问道:“你去哪儿了?”
沈宜荏便含糊其辞道:“方才去花园那儿逛了一会儿,被日头晒的晃眼后,便在凉亭处歇息了一会儿。”
沈氏也无意刁难沈宜荏,她只环视了一番左右,便道:“那傅芷娇也不知去哪儿了,罢了,我便派人去寻一寻她,你往花厅旁的茶水间去吧,尚书夫人在那儿等着。”
沈宜荏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地应了。
此刻花厅旁的茶水间里,刑部尚书夫人正冷着脸端坐于那软塌之上,身边的仆妇正小声与她禀报李依梦的情况。
“小姐哭到了现在,饭也不肯吃,水也不肯喝。”
那尚书夫人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只听她说道:“让她哭,从前是我太惯着她了,得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那仆妇如何不知自家夫人面上冷硬,心内实则担心不已,她便笑道:“奴婢斗胆,让小厨房做了些小姐平素爱用的点心过去,便是晚上小姐饿了,也能用些垫垫肚子。”
那尚书夫人却仍板着脸听着仆妇的禀报声,半晌后,方才讥笑道:“将那苏端送回忠毅侯府上去吧。”
那仆妇却霎时瞪大了眼睛,只愤愤不平道:“夫人,那人哄骗了小姐的清白,当真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