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你快看,这是什么?”这名美军炮兵观察员将炮队镜给了身边的伙伴。
“这是……是云?黄的,不是绿的云?”这位名叫艾克的军官摇摇头,“难道中国人用烟雾在掩护他们的步兵?”
“或许吧。”巴顿上尉茫然地点点头。
“烟雾后面一定是华军步兵!”堑壕里面的美军一线军官也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这大概也是唯一合理的猜测……要不然烟雾后面是什么呢?
“各就各位!快,进入射击位置!”
“黄种人要打来啦!让他们瞧瞧咱们弗吉尼亚人的厉害!”
军官们大声吼叫着,将自己的部下一个个都推上了第一线。
那名姓巴顿的美军炮兵观察员也终于回过神来。拿起电话大声的喊了起来:“独立城阵地前,弗吉尼亚第五师第四十一团所部正面,三号地区出现华军步兵!他们隐藏在黄绿色的烟雾后方,正在向我阵地发起冲击!炮火立即开始阻拦射击!”
他这个有点古怪的汇报内容让电话那头的炮兵指挥官有些纳闷,“什么黄绿色的烟雾?确定有步兵跟随?”
“现在不能确定,烟雾很浓,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混蛋,不能确定怎么开炮?不知道现在炮弹所剩不多了吗?等看清楚了再回报!快去看清楚!”那边却已经一顿劈头盖脸骂了回来。
巴顿上尉挂上电话,骂了一句“该死”就走出了掩蔽部,瞪大了眼珠子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一切。一条漫长的战线上面,黄绿色的浓烟乘着轻微的东风,沿着地面滚滚而来。浓烟的后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显然不是掩护步兵冲击的。可这又是什么呢?转眼的工夫,这片烟团就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整个笼罩在里面了。
“咳咳……”
“上帝啊!我透不过气了!”
“这烟有毒!”
“我的眼睛,啊……”
咳嗽和惨叫的声音顿时就响彻了整条战线,由于氯气的差不多比空气重三倍,当它们飘到美军堑壕线上的时候,立刻就“沉”了下去,有毒的气体充满了整个壕沟。
‘毒烟!是毒烟!’才吸了一小口,感到鼻子和喉咙好像被酸性物质烧灼似的烫痛的巴顿上尉,在第一时间就回过了神,连忙用手捂住口鼻冲回了掩蔽部。毒气正从掩蔽部的门和观察窗口涌入,不过还没有将这个小小的掩蔽部完全填满,他的伙伴艾口已经中了招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巴顿上尉再一次拿起电话,声音已经多了一些绝望的腔调,“中国人在用毒烟攻击我们!毒烟已经涌入了战壕,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不能呼吸了,艾克已经死了,我也要死了,大家都要死了!”
“毒烟!什么毒烟?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也急了,语气焦急的追问。
这个时候,氯气已经充满了整个掩蔽所,也涌进了巴顿的喉咙的肺里面,这个美军上尉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回答道:“整条战壕当中全都是死人,我们守不住了,所有的人都要死啦……上帝啊,咳咳……我不能呼吸了……上帝啊!救救我……”
毒气当然不可能杀死所有的人,因为这里是战场不是死刑毒气室,氯气的杀伤力也不是特别大。但是当美军官兵明白了他们正在遭遇的是他们根本无法抵抗的新式武器时,恐慌和崩溃就随之而来,幸存的士兵丢掉了武器,尖叫着抓住喉咙逃出了战壕,留下了超过15公里无人防卫的缺口,而大队大队戴着防毒面具的华军士兵,像潮水一般涌了进来——那些惊慌失措的美军士兵,根本无法抵抗华军有组织的屠杀!
前线的坏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堪萨斯城内的美利坚联盟军总司令部(他们现在还挂着联盟的旗帜),那些刚刚看到一丝希望的将军和参谋们几乎全都傻了眼。他们东面的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华军夺取了——没有反复的步兵冲锋,也没有尸山血海的惨重损失,甚至连近距离的肉搏和互掷手榴弹的激烈交锋都没有发生。只是一阵滚滚的毒气……15公里的绵延防线和两个步兵师的上万名官兵就这样不存在了——其实大部分人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随后冲进来的华军士兵杀死的。不过对于毒气的恐慌,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堪萨斯围城里散布开来了。
作战室内的电话铃声还在不断响起,一个个坏消息接踵而来。
“弗吉尼亚第五师、弗吉尼亚第六师遭到华军毒气攻击伤亡惨重?北卡罗来纳第一师也有两个团被毒气攻击……那现在前沿的情况怎么样?预备阵地能否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