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听到侍卫在后面禀告,转身道:“走,过去瞧瞧,看他们把事办得如何了?”
来到营地前,白泰和白文刚正带人把收购回来的渔网、鱼油、鱼眼等等一竹篓一竹篓地罗列在一起,等候主帅前来清点查阅。
辰凌走上前盘问道:“东西都收到了吧?”
“禀告将军,渔网收到近百张,各种鱼脂几十竹篓,瓷罐装满三大车,附近十几个村子,都收集了。”
“很好,带人立即搭起锅灶,准备烹煮鱼的油脂,把生油炼成熟油,本将军有大用处!”
“遵命!”白泰被提拔为校尉,白文刚为千夫长,二人带领的人马,一半是白家的家将武士,属于私兵,一半是辰凌调拨给他们的,组成一支千人队。
“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辰凌转身看到营外站着好几百人,都是青壮年,带着皮帽子,身上披着毛皮坎肩,里面是破麻布衣衫,有背着硬弓,有手持钢叉、长矛,还有提着棍子和短剑,站成几排成方阵。
白泰回答道:“禀告将军,这些人是这片地区的猎户和渔民,这里是丁家村、蒲家村、霍家村、陶氏村等一些猎户和壮丁,听说将军的大名,都要来参加咱们的队伍,我拿不定主意,就整合在一起带过来,请将军定夺。”
辰凌皱起眉头,眼下大战在即,行动都是机密,这些散兵游勇忽然加入,恐怕扰乱军阵,但是既然来到这,就不能退回去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大军,不能让他们泄出秘密。
“身份都核对过没?都是当地的村民吧?”
“将军放心,我和千夫长,在村子里,与当地的亭长核实过,都是当地的猎户。”
辰凌点了点头,走向这些猎手阵列前,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微笑道:“你们都要参加魏军?”
“我们都愿意追随辰将军,杀退秦狗,还我河东之地!”
“暴秦抢夺民粮,霸占弱女,毁我房舍,不杀秦狗,誓不为人!”
“赶出秦狗,为乡亲报仇——”
每个村的人说法不一,但都对秦兵充满愤怒,一时同仇敌忾。
“好,那你们就都留下,跟随我奔袭平阳城,暂时把你们混编成一个加强营,为我军在前探路、引导,更快地赶到平阳,就算立功一件,回头大破秦军,我会再重新训练你们,个个成为优秀的魏国武卒!”
“效命辰将军——”
“效命辰将军——”呼声如潮水般泛滥。
辰凌面带微笑,找来樊凡,让他另带五百武卒,连监视带统领,带着几百猎手和壮丁在营外驻扎,明日一早,在前面探路,支开他们。
“白校尉,你们马上去煮油脂吧。”
“遵命——”白泰带着人迅速去办事。
范雎也不知道辰凌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在旁不解问道:“辰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做鱼汤犒劳三军吗?”
辰凌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我要制作一样东西,对付白起的铁鹰剑士,如果他真的到来,就让他们灰飞烟灭,对了,范先生,你对河东地形较熟悉,从这里赶往平阳,有哪些便捷的道路,最好是隐蔽,有些危险,又能过马匹,距离最短的!”
范雎想了想道:“从这里到平阳,还有一百七十多里,由于河东之地,西、南两面濒临黄河,又有太岳山、吕梁山、稷山、太行山褶皱走向,因此方圆几百里多是山陵和谷地,有一条大路是官道,在晋国时修筑,沙土路面,能同时并列过四车;捷径有三条,一是乘舟伐逆流而上,二是干涸的河床砂石路,但沿途要经过三个狭长的山谷,三是山路石径,多在山麓上,陡峭斜坡,羊肠小道,不能过战马,只此四条路径,其它都是耕田和山林,荆棘丛生,别说捷径,就是小道都不曾有人走,山野村夫狩猎才会到处走,难以用来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