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乐毅等人闻言,都是眼神一亮,觉得是个好计策,明撤暗伏,引秦军追击,到时候集中兵力消灭。
“那廉颇真的要押送回燕京吗?”
辰凌微微一笑道:“当然不用,中途会掉换一个身形差不多的易容替身,迷惑世人,暗自将廉颇调回第三条防线,主持伏击秦军的任务,这就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即便这几位大臣没有听过最后一句的成语,但还是能咬文嚼字出一些深意,瞒住秦军,以计还计,反让秦军吃下大亏。
“那前线派哪位将军去才好?”
“此人要年轻,在军中没有什么名气,好让秦军轻视,而且此人要识大局,听王命,一丝不苟执行这套策略,不得私自行事。一些有自己个性的年轻将军,绝对会误事,用不得,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辰凌说出了关键。
毕竟许多年轻将领,虽然口头上答应很好,一上了战场,自比天高,渴望建功立业,超越前人,往往不听后方的计划,私自指挥大军,盲目建功,最后反而被消灭,落个自刎谢罪的下场。
这样的年轻将领死不足惜,不值得同情,却影响大局的战略,令人气愤。
乐毅拱手一礼道:“启禀君上,荆燕有一族弟,名叫荆琦,如今在禁军中做偏将,负责管辖燕京东、西城门防务,臣与他有关几面之缘,观其人品正直,稳重踏实,很有抱负,是个将才,不妨召入宫内,把这个计策说出,看他能否胜任?”
“也好,寡人派内侍立即去宣荆琦入宫,一起商谈灭秦大计。”辰凌立即下了口谕,一名内侍官匆匆出宫去找人。
“君上,这条计策定了下来,但要实施,恐怕有很多难点。”苏秦提出质疑。
辰凌点头道:“不错,首先戏要做足,让白起确信廉颇被擒拿,新统帅年轻冒进,不堪大任。其次,要假装受激,佯攻秦军,到时要故意败给秦军,然后防线告破,撤向第三防线,这个调军过程最难,毕竟十六七万大军,不知真相,还以为真的溃败,到时候可能假戏成真,一败涂地。其三,如何引得白起、廉颇大军深入追击,进入我军的伏击圈,这也是个关键。”
几人继续商讨,研究每一环的细节,可以说,任何一处出现了漏洞,都会使计策功亏一篑,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不得不谨慎,考虑周详。
要知道,白起、蒙骜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将军?
在历史上,那白起百战百胜的无敌将军,要让他上当受伏击,可绝不容易,这个戏可要做足了。
“第一条能办到,如果廉颇没有反心,肯定会乖乖回京,中途换下,不成问题,让荆善装作没有统领大军经验的样子,也容易做到。”
几人点头赞同,第一条不成问题,但第二条,就要难了。
“我军派出新卒,与秦精锐开战,几乎不用装假,肯定不敌,难就难如何安全撤走,如果让十六七万大军被秦军掩杀,对我军的损失太大了,得不偿失。”范雎分析道。
乐毅赞同道:“不错,在装作大溃败之前,需要留下一部分精兵,专门练习结阵而退,即使引得秦军追击,也不会崩溃,仍然有条不紊退走,把秦军引入包围圈,至于其它新军,可以提前暗自撤走一部分,或向南北方向躲藏,等秦军大败时候,在插过来拦截,阻断后路。”
苏秦轻轻感慨:“结阵而退,面对十多万大军追杀,得多稳的心理素质,必须得是有经验的老兵,而且是精锐之士,除禁卫军外,也只有秦开将军的队伍中才有这样的人马。”
苏代跟着道:“第二条都如此苦难,那第三条,让秦军动用更多的大军追击,也很麻烦,没有足够的利益,也许秦军只要动用骑兵和数万兵力,就可以掩杀逃军,不必倾巢而出,担当额外风险了。”
几位大臣各抒己见后,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些细节难题。
沉吟半晌,辰凌忽然开口道:“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
“哦,什么办法?”几人精神一振,倍感意外。
“那就是寡人宣布御驾亲征,带着五万禁卫军前往督战,把时间节点推测好,当寡人一到前线,估计秦军就要倾巢而出,撕破我军防线,然后会全力追击,因为白起他们都清楚,一旦擒杀寡人,几乎一下子就定了全局,所以白起、蒙骜一定会被这巨大的利益吸引,掩盖住了风险,只有这样,才能把秦军主力引入咱们的伏击圈。”辰凌冷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