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秦军哪容他这么轻易的用铁索将云梯捆住,一起呐喊又围拢了上来。乐阳飞快用铁索在垛口扰了两圈,手臂一用力,云梯重重的靠在了垛口之上。
在秦兵靠拢之前,乐阳停止了捆绑,他把两把大铁戟一轮,戟刃在人堆里抹了一圈,只听得噗噗的响声,秦兵身上的衣甲随之破开,每人的胸口都多了一道划痕。一个秦军军候挺枪来刺,他将大戟往枪杆一锁,手奇异的一扭,那军候被他的巨力一拉,直接被扯倒在地上。
云梯上有士卒往上上攀爬,乐阳守住云梯,虎目四扫。一大堆秦军围着他,就是不敢向前。乐阳轻蔑的一笑,手将一支大戟放在了垛口上,却腰间拔出一支小戟,口道一声“着”,随即有人倒地。
秦兵发狠又拥了上来,乐阳一把拔出五六支小戟,几次投掷,连杀十几人。秦军丧胆,不敢相逼。
趴在地上的军候知道不妙,连忙吹响脖边的口哨。一阵奇异的哨声随之传开,不过一会将军冯英就引着一大群人赶到。
原来这个军候曾是以前的贪狼卫士,他们以前都是用哨声传报军情的。这次守城冯英就交待哪里危机就吹响口哨,他自会引兵来救。
冯英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经追杀过他的将军,他剑指乐阳,冷声问道:“是你?”
乐阳眯眼微微一笑,头颅高扬,不屑的说道:“手下败将!还敢与我一战吗?”
冯英也不动气,他摇了摇头,将手一挥,背后有士卒围着他束起大盾,乐阳一愣,随即大怒,原来每间大盾之间都留有缝隙,缝隙中间,无数支弩箭透了出来。
“无耻竖子!”
乐阳一声大叫,冯英冷冷喝道:“射!”
霎时无数的弩箭射出,乐阳连忙舞动着双戟遮拦,等一轮箭雨之后,乐阳衣甲上还是插了几根弩箭,不过好在入甲不深。看见冯英又在举手,乐阳不甘的一声大吼,急忙的跳下了垛口!
冯英立即让弓弩手向前,到垛口上往下射箭。弓弩手在垛口边露出了脑袋,下面一只流星锤扫过,又有数人坠城而死。弓弩手大惊,不敢再敢伸头射箭。
足足过了半响,冯英才敢到城墙边窥视,不过乐阳已经退去了多时了。
大战一直打到了天黑,翟军还是未曾攻陷泾阳。乐阳鸣金收兵之后,冯英在城墙之上对蒯彻说道:“这次虽然勉强守住了泾阳,不过是依仗着军械之利罢了!只要在过几天,城里的箭矢跟石木就会跟不上,到时候还是守不住!”
蒯彻摇头叹道:“是我思虑不周,我一直让人关注义曲,没想到他们却是从平凉而来!唉!他们的确是去了泥阳,却又从泥阳绕道去了泾川,从水路杀来。”
冯英开解道:“贼军有心算无心,如今大半个北地都在他们手里,我们派再多的斥候还是没办法找到他们的行踪。军师又何必自责?如今秦王兵陷朝那,泾阳绝不容失。但愿秦王能得知消息后,早日回援!”
蒯彻叹了一口气,心中颇为懊恼。他虽然睿智,但因为消息蔽塞,还是判断失误。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翟军会是从水路侵犯泾阳!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劝秦王攻打朝那?
翟军来得如此凑巧,必然是早有预谋。他担心的是恐怕秦王也中伏了!
“莫非朝那的贼寇已经和翟王勾结在一起了?”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但他还是没弄懂,朝那既然打出了反旗,又怎么这么轻易的放弃?
谁又会想到,阎泽会因为一次刺杀而毅然的选择了投靠翟王?
冯英却在此时突然拍手一声大叫,他急忙朝蒯彻说道:“先生,秦王不是将乌氏的县令安排在你帐下当书佐吗?”
蒯彻不知道冯英为何激动,他点头说道:“此人名叫乐鄭,懂些笔墨,能替我抄写公文。将军问此人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