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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虚情的还是真心的,是疯狂的还是忠心的。

到最后我们悲伤了还是坚定了,我是固执了却依然还是记得了。

我相信我是见过了你最深情的脸和最单纯的热情,在千万里的战线上,风雪还是烈日,绝望还是杀戮,给我们永不悔改的信念,奔赴不同的远方,死生不渝。这年十月,我们站在华沙的中心,正如站在一个世界的起点,德意志的挣扎和呐喊,你听见了吗?

使命在召唤。

这无关于复仇和权力,无关侵略和背叛。这种声音仅仅是一个民族的优越感与被荣耀的光环赐予的震惊与感动。

这个瞬间,在那年的华沙,在我们的一生,在帝国的历史里,在日益沉沦被遗忘的时间里,一切都如尘土沉寂,却在刹那间成为了我们对于这个国家,永恒不朽的誓言。

我们是德意志的军人,背负了整个德意志的幸福。告别了之后,天涯海角的战场,相隔千里的战线,我们都要去战斗。

未来依然是天寒地冻,举火燎天。

柏林办公室壁炉里的火在熊熊燃烧,不时传出木柴烧焦断裂的劈啪声。他平静地面朝窗户,看着窗外凛冽的风卷起残留的枯叶,而天有浓重的灰色,云层厚重,低沉而阴郁。

他低头,发觉自己修长泛白的手指因寒冷而僵硬。

你在萨克森豪森看见的阴霾天空,有着柏林所没有的苍凉沉默。

想起曾经梦想过的生活,在远方渐行渐远,而自己的手,已经僵硬成再无法挽回的残忍姿态。

已经多少年了,已经多少个昼夜。

再也没有关系。几十年以后的今天,所有的战争和杀戮,消亡和新生,都被遗忘。帝国在那年灭亡。没有一个人留下来,倾听我们的哭泣。没有人愿意提起,那些死去的人。

他们走过的路,他们的付出,他们的挣扎,他们辗转的路途,奔赴的战场,都如施普雷河最深处的沙石般寂静。

施普雷河缓慢却坚强地流淌,穿越我们的记忆,穿越所有的冰冷眼泪。

我们还在这里,平静地坚信着,他们曾经辉煌,未来终将辉煌。

我依然会梦见你们那画面始终定格在1939年你们带着荣耀与骄傲穿越勃兰登堡门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