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说你怎么处心积虑害死先帝。又怎么勾结白莲教匪,谋害当今圣上,把你歹毒如蛇蝎的心肠全都供认出来!”王承恩声色俱厉地骂道。
“哈哈哈,哈哈哈!”魏忠贤仰天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咱家风光的时候,你一口一个老祖宗叫着,真是想不到,咱家竟然会落在你的手里。”
“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自作自受!”
魏忠贤咳嗽着说道:“若不是咱家,只怕还轮不到朱由检登基呢!咱们水贼过河不用狗刨。给先帝献虎狼药的事情咱家认了,至于白莲教的事情,咱家也被耍了。还请朱由检多用点心思,省得被算计了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敢诅咒皇上!”
王承恩抓起茶杯,猛地砸向了魏忠贤的脑门,顿时一道鲜血流淌下来。
“真是宁顽不灵。等着千刀万剐吧!”王承恩气呼呼站起身,又坐了回来,冷笑道:“天心仁慈。你只要把这些年贪墨的银子都给吐出来,陛下或许会留你一个全尸。”
魏忠贤眼皮挑了挑,突然怪笑起来,牵动了伤口,不停地咳嗽。
“全尸?王承恩,咱们这号人还有吗?”
“你?来人!给咱家看好了,千万别让他死了!”
……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
天还没亮,新任刑部尚书乔允升就带领着三千人马,到了东厂诏狱,将魏忠贤提了出来,和他一起提出来的还有干儿子李朝钦,侄子魏良卿,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等等,一共二十几位阉党的成员,全都被塞进了囚车。
就在昨天晚上,崇祯已经下令将客氏,还有她的手下都抓起来,在御花御专门开辟一处刑场,客氏已经在魏忠贤的前面享受到了千刀万剐的滋味……
经过昨天一夜,魏忠贤早就想明白了,无非是个死,怎么也不能弱了九千岁的名头!
“咱家饿了,咱家要吃饭!”
牢头儿破口大骂:“叫嚷什么?昨天不是吃了断头饭吗?”
“呸,昨天吃的都变成粪了,咱家现在就要吃!”
魏忠贤毕竟不是寻常人,再说了也没人愿意和死鬼触霉头,忍不住就去请示乔允升。
“还想吃饭,做梦吧!去,把魏忠贤的嘴用马粪堵上,立刻启程。”
“是!”
牢头只能照办,不多一会儿,魏忠贤嘴里塞满了马粪,装在囚车之中,出了狱神庙,两旁道路上全都是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紧握着明刀宝剑,器宇轩昂,杀气腾空。
在士兵的外面是无数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翘首以盼。
当看到牌子上面出现了魏忠贤三个字,顿时就沸腾了,这个名字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或许只有换成张恪,老百姓才会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