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佑心中一阵发凉,呆坐了半天,从衣服架子上摘下一件大氅盖在孙元身上。
……
事情还没完。
等到第二天清晨,孙元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昏脑涨,口中干得又痛又涩,一连喝了两杯热茶也没缓过劲来,正在这个时候,门房手中就拿着一张名刺又急冲冲地跑进来。
这一日一夜,门房以这个速度进来禀告的身影孙元已经看得熟了,顿时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转身走他娘的。
“禀大老爷……”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孙元就恼怒地喝道:“是不是又是哪位大人要请某过府一叙?”
门房被孙元这神情吓坏了,呆了呆,才道:“禀大老爷,不是什么大人,而是刘老爷来了,说是有要紧话说,现在正在厅堂里等着大老爷。”
“哪个刘老爷?”
“苏州来的刘老爷。”
孙元烦躁地反问:“苏州有什么刘老爷?”
门房低声道:“就是刘阁老家的刘老爷。”
孙元“啊”一声站起来:“原来是刘阁老府的,快快快。”他朝屋外的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快端热水和毛巾过来,也好梳洗更衣之后过去见客。
等到收拾停当,来到厅堂,就看到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坐在那里等着,正是刘宇亮的长字刘植。
“啊,原来是刘大哥,怎么想着来南京了。你一大早来我这里,可有事?”孙元见了他,感觉分外亲切,急忙上前见礼。
刘植也慌忙站起来,抓住孙元的手,道:“孙将军,还真别说,我今日来你这里确实是有事,听说扬州镇军这次要去宿州和永城平定刘超叛军,此事可真?”
孙元最听不得这话,顿时就吓了一跳,抽了一口冷气说:“刘兄你不会是要帮人说项,想塞人马进我平叛部队吧?”
刘植微笑着点了点头:“孙将军还真猜对了,有这么一个人吧,乃是我家的族人。孙将军以前想必也知道先父最是顾念亲族之情,在仕途三十年,宦囊都……”
孙元的脑袋里嗡嗡乱响,就如同有千万之蜜蜂在飞舞,刘植究竟在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楚。
……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刘植,黄佑闻讯过来:“如何?”
“还能如此,不就是塞人的事情吗?”
“将军应了,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