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人要取自己性命,刚才突然发难,自己只怕已经被他制住了。
他反将兵器递给了我孙元,如此示好,说不定有什么目的。不管怎么说,应该不是敌人。
孙元大喝一声:“都住手。”
众士兵停了下来,孙元也不去接那把宝剑,只看着那个道人:“道长好武艺,却不知道是何来历,又为何用这样的方式同某打招呼,难道你就不怕某雷霆一怒吗?也不用某亲自出手,只需一声令下,千军万马踩也将你们踩成肉泥。”
那道人一笑:“颖川侯,小道也不过是学过三十年的拳脚,乡下把势而已,怎么比得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孙太初。贫道武当虚玄。”
“武当派?”孙元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没错,这个叫虚玄的道人刚才荡开汤问行腰刀的这一招分明就是武当派武学中的借力打力:“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孙元?”
“什么武当派?”虚玄疑惑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孙元接过他手中的宝剑,看了看,就还给了虚玄:“既然是武当山的世外高人,自然不可能是建奴奸细的,想来是一场误会。来人,给虚玄道长看座。”
确实,武当派一说,不过是后世武侠小说瞎编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当派。武当山上宫观极多,甚至还有佛寺,各自为政,道人们只顾修长生,才没有工夫弄这些名堂呢!
即便是武功,也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跟所谓的江湖也没有任何关系。
虚玄:“不敢,贫道就站着同颖川侯说话好了。方才听到你的侍卫叫你侯爷,有看你的士卒都是剽悍健卒,如今整个江淮地区,除了宁乡军,哪里还有这样的强兵,故尔一猜,就猜中了。”
“还是请坐,坐下说话。”孙元站起身来,亲自拿了一个马扎让虚玄坐下,又喝令手下将虚玄的三个徒弟放了。
最后才问虚玄方才为什么来军营打听自己究竟是不是孙元。
听孙元说到正事,虚玄这才严肃地说:“贫道刚从徐州过来,半路上就看到这里驻扎着好大一队骑兵,又都是奇怪的装束,即不是明军也是不建奴,更不是山东的义军,想来应该是来攻打徐州的宁乡铁骑。就过来求见,愿将徐州虚实禀告侯爷。”
求见,用这样的方式?
孙元心中已经有种模糊的感觉,刚才虚玄在自己面前小露了一手,这是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也好有重视之心。说不定,这个道人还真有别的目的,否则自可大大方方求见,用不着藏头露尾。
不过,既然他愿意告之徐州城的虚实,孙元也感觉一阵欢喜,忙拱手:“某正头疼如何探听徐州虚实呢,还请道长说说,不胜感激。如今城中有多少守军,敌人的守将是谁?”
“对了,某听说,城中有一个牛录的建奴,另外还有几百仆从辅兵,总兵力大约千人,可真?”
虚玄摇头:“不真,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徐州清军的兵力可不止三百。”
“不止三百,多少?”
虚玄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不,是五千,且全是主力战兵。”虚玄回答说。
“五千?”孙元吃了一惊,这可不太好对付了。五千人马如果关闭徐州城门死守,要想打进去,没有两万人马怕是不成。而且,自己手下只两千骑兵,骑兵可不能飞上城墙去,用来做步兵攻城,那就是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