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他的眼中似乎谁也放不下了,因为他在年少之时,遇见了一个惊艳了他整个人生的人,而那个人他只能唤她一声“之舞姐。”
“之舞姐,祝福你!”淳于衍洒脱的将手中的酒壶高高举起,清冽的美酒像溪流一般流进了他的口中,
火辣辣的经过喉咙,最后到达他的腹中,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远在北方的大草原上,狼王萧于条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天空一片赤红,将他野性的力量衬托得无比温柔。马蹄声急促又稳健,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的脑海中全是她的身影,今日她大婚,他都来不及去给她道喜。而他自己的心绪和爱慕也只能悄悄的藏在他温热的胸膛之中。
“之舞,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草原的时候的情景吗?那个时候你我纵马驰骋在青色的草原之上,并驾齐驱,谈天说地。那个时候你只属于你自己,谁也进不了你的心,入不了你的眼,你是清冷矜贵的天玄国师,你也从不属于任何人。”萧于尧站在当初凤之舞和他驻足的那个山头,望着眼前平缓流过的一条小河,心中感慨万千又被无尽的落寞所掩盖。
古啻国皇宫之中,叶阳轩的书房之中,醉倒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慕辰星,他在古啻国君的书房里饮酒,而叶阳轩也就这样的任由着他。
“皇上,你说我在军中冷硬惯了,从来没有对哪个姑娘产生过爱慕的念头,可是为什么偏偏就对公主一见钟情了呢,臣以为臣是有机会的,但是她却从未看到过我,在她的眼中就只有那个仓煩皇帝倾,你说他有什么好的,公主怎么就只爱他一人呢?”慕辰星已经醉了,但是酒后吐真言,他现在是在皇上面前放肆了。
“怎么?难道你要我皇姐个个都爱,然后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美男吗?”叶阳轩一边听慕辰星的心里话,一边批阅着奏折。但是对慕辰星的行为却未有一星半点的怪罪。
“也不是。”慕辰星打了个嗝,歪着脑袋继续说到,“好歹考虑考虑我呀。如果当初公主没有消失,或许我就会是那个陪她一起长大的人,而不是像现在,刚认识就要分别了。”
说到这里,也勾起了叶阳轩的心绪,他停住了手中的笔。是啊,刚认识就要分离了,刚回来就成亲了,成为了别人家的人。
他作为叶阳家的嫡系长子,作为她的皇弟,他有责任和义务补偿她的,同时也想与皇姐多多交流培养感情,但是,她现如今有了新的身份,仓煩国的帝后娘娘。
“辰星,来,朕陪你,来人,拿酒来。”叶阳轩想要陪慕辰星再醉一回,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哥们,不知道一起醉过多少回了,但是自从他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今天,他和他撇去君臣之礼,再醉一回。
另一边的天玄国内,天玄皇也是正在书房之中,但是他并不是在批阅奏折,而是在认真的作画,旁边,右丞相恭敬的站在一旁,“皇上,国师跑到仓煩国当帝后去了。”
淳于融抬头瞟了右丞相沐文文一眼,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朕知道了,放心吧,国师还是国师。”
“想不到国师不仅成了古啻国的公主,这短短时间,又成了仓傾国的帝后,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右丞相沐文文若有所思。
“右丞相放心吧,国师无论是谁,她都会是天玄国的国师。”淳于融放下手中的笔,一副水墨山水画跃然于眼前。
“皇上,你的画艺又精进了。”沐文文拱手称赞。
“哈哈哈,沐相好眼光。”淳于融高兴的哈哈大笑。
于是,原先在讨论国师的两个人,讨论起了山水画来了。
余辉西沉,天色向晚,晚霞退去,橙红色的天空渐渐地变成了青色,帝倾与凤之舞的婚礼仪式也正式的结束了。
帝倾不顾在万众瞩目之下,将已经累了的凤之舞抱了起来,一路往二人的婚房走去。
众人目送帝君帝后走了之后,他们也开始了喜气洋洋的晚宴。
凤之舞确实是有些支撑不住了,无论是婚服还是凤冠首饰,都是很重的,而且她昨晚一直都没有怎么睡过。她现在依赖着帝倾,完全的将自己的重量放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