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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等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出来一个说话的人,不过这俩看见这位,肝颤了一下。来的是韩山,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的对二人道:“老爷身子不适,让二位先回去。”说完就走了,韩山在这个家里地位超然,除了陈燮,谁都使唤不了。平时看不到他的人,真是有啥事情,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刘魁和程飞都不想走,来一趟不易,见不到正主,这就回去算什么?可是看看韩山那身板,高出他们一个脑袋还饶一肩膀,一点想法都没了,客客气气的拱手告辞,丝毫不敢摆举人老爷的架子。韩山很礼貌地做个手势,把两人送出大门,目光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他们消失才转身。这俩算是受罪了,心里发虚啊,很自然的就得后脊梁发凉。别看这天气暖和了,他们照样觉得颈子那凉飕飕的,似乎被什么盯上了。

是个陈家人都知道,老爷最宠的女人是柳姨娘。一年到头,只要在家,十天至少五天在她屋里,别的时候才是其他两位。陈燮后院女主人不多,通房丫鬟没怀上,就只能继续通下去,想抬姨娘就得肚子争气。这规矩,真不是陈燮定的,而是朱媺娖。正经是朱媺娖屋里的丫鬟才有机会,其他两位姨娘那里,一个人招架不住就互动,不需要帮手。

在家里陈燮就不讲究衣装整齐了,随意的踩个人字拖,换上现代社会的休闲打扮,就着丫鬟打来的热水梳洗,完了柳如是接过毛巾的时候,陈燮给人搂着了,低声在耳边问:“怎么没见清雅?”这是柳如是给陈燮生的女儿,一般的大户人家呢,女儿都是交给大娘来带,陈燮没这个规矩,朱媺娖一开始还想来着,陈燮知道后给否了。

鼻尖的热气喷在颈子上,柳如是身子一下就软了,看看门口低声道:“别,青天白日的。”陈燮就喜欢这女人这点,受宠不持宠,见她露出娇媚状态,一下就来了兴致。抱起就往后面去,口中笑道:“在这后院里,谁管老子作甚?”柳如是知道抗他不住,赶紧给丫鬟打眼色,这是让丫鬟去叫郑妥娘来帮场子。

郑妥娘匆匆而至,打发丫鬟出去,带上门才进来,里头传来娇喘声,知道柳如是快不行了。打开帘子,身材娇小的柳如是果然在做最后的疯狂,腰臀扭的疾风一般。看见帮手进来,眼睛一翻就跟死鱼似得趴下去,郑妥娘掩着嘴一笑,上前来抱怨:“老爷也不知怜惜人。”

陈燮一伸手,也拽了上去,没一会动静又起来了。

陈某人风流快活的时候,其他人正在彷徨不已。内阁中的同仁,这会分成了两股,一股是你周延儒和洪承畴,地点是周延儒家里的书房,商议的就是陈燮今天说的事情。

“军队国家化,亨九,你说这是不是陈思华放出的来一个信号?”周延儒不能不慎重,在首辅的位子上能不能再干一届,很可能就落在这个事情上。洪承畴要往前就得拱掉卢象升和杨廷麟,很自然的就跟周延儒联手了,周延儒的年龄是个问题,只要熬到他养老,自然就上去了,所以两人有合作的基础。

“我看未必,也可能是个诱饵,看看内阁的反应。”洪承畴是不介意用恶意来看待别人的,陈燮还说过,不要看人说啥,要看人做啥。所以嘛,这个事情还是不能着急。周延儒要拉洪承畴,还得防着这小子的野心。在另外一个书房内,就没这个担忧了。

杨廷麟和卢象升是老搭档了,下班之后自然凑一起商议,话题自然是军队国家化。

“建斗,你就别在那苦思冥想了,说说你的看法。”杨廷麟的意思跟周延儒还不一样,他问的是可行性。那是持阴谋论的,这边是持善意的看待陈燮的说法。

“别催我,这事情还得好好想想。不过有一点很明白,一旦这么干了,兵部现在这些人,没几个能拿起来就用,得换人或者重新学习。”卢象升是个明白人,知道兵部这帮书呆子在新的兵部内没啥用处,正因为如此,内心才彷徨不已。这么一搞,文臣还如何遏制武将?已经有一个陈燮了,不能再出第二第三个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文明之光

卢象升和陈燮并肩作战过,心知辽东的登州营也好,南洋的兴海军也罢,都是一脉相承的那一套。战前组织情报,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应对各种可能性。单单就这一点,整个大明除了陈燮这一体系出来的军官,别人根本玩不转。那些读了几本兵书,就冠以“知兵”之名的文臣,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夸夸其谈之辈,玩嘴皮子个个是好手,上了战场就拉稀。

以往大明的作战,依赖的都是将领个人的指挥能力,但是在陈燮那里,将领个人的能力只能起到一个掌舵的作用,对战争的实际作用不明显。卢象升是靠亲自上阵玩大刀打仗的主,自然知道这么干的弊端。在登州营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没有主官去冲锋陷阵,这仗该怎么打还怎么打。玩的就是远程打击,玩的就是组织性和纪律性,把将领能发挥的作用降低到最小,战斗之前把各种不利因素尽量扼杀在战前。一旦开战,基层军官在前,依靠优势的武器装备,玩的是最高效率的杀伤。

这种军队是大明今后的发展方向,但是你能指望文臣驾驭的好这种军队?或许有人能驾驭的了,但是这样的人少的可怜,至少卢象升就不认为,自己能驾驭的好全火器的军队。道理很简单,你是真不懂。当初卢象升就尝试过去了解,结果自然是大吃一惊。登州营的军官,都得会算数,火炮的发射要计算,排枪的火力投放也要计算,行军的速度和距离要计算,每日消耗的粮草弹药要计算。这就不是随便抓几个人,装备了火器之后练个队列就能打仗的事。

这么说吧,传统的明军打仗,战前对胜负的预判基本没有,完全是打了再说。但是在登州营,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法想象。实际到作战的时候,侦查放出去多远,部队之间的距离保持多少,每一个细节都是有严格要求的数字,不是什么大概其。

感触更深的是从周延儒那里出来的洪承畴,对于新军的概念,他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西南剿贼之战,他是亲眼目睹了数千劣势兵力的改编军,在十倍倍精锐流贼的埋伏冲击之下,如何用火力优势,有效杀伤流贼。之后登州营以区区数千兵力,向数万之敌发起主动攻击,前进之时可谓如惊涛拍岸,再凶猛的攻击,在严整的队形和强大的火力面前,一律烟消云散。从最初的被伏击包围,到后来的坚韧反击,都体现出来了跟传统明军完全不同的素质。

要知道那一仗之所以被伏击,还是因为洪承畴要求快速追击,改编军的斥候办事不力,导致没有预先发现的埋伏,登州营是随后才投入战场的。洪承畴埋伏过别人,也被别人埋伏过,打过胜仗也打过败仗,算是身经百战了。他都觉得自己无法做到登州营那样,无论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能以极为坚韧的斗志发起攻击。

别人还在纠缠于以文驭武的时候,洪承畴才内心深处,已经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那就是今后的军队,指挥官绝对不会再是过去那种能拎着刀看人的猛将兄了。陈燮要进行的军事改革,首先针对的肯定是军官,一群接受过全新的系统军事教育的军官,将成为大明军事的主导。这个时候再看皇家讲武堂这个新生事物和新军之间的关系,不难明白陈燮真正的意图。聪明人很多,洪承畴就是一个,所以军队国家化这个事情,陈燮怕是预谋已久了。

尽管情感上,洪承畴还是倾向于以文驭武,但是客观事实告诉他,这是不可逆转的大势。造成这种大势的力量,不是单纯的陈燮在军事上的胜利,而是很多因素结合在一起的合力。

洪承畴最大的无奈,在于他是唯一的想让陈燮知道规矩,并且去做了的阁臣。这次实践,让他至今心有余悸,每每想到那一幕,都会生出无法抗争的念头。如果陈燮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那把手枪早就没子弹了,陈燮当着玩具收着呢,将来这就是种子。

额头上一支白嫩的手在轻轻的擦汗,虽然都生了孩子,这两个女人却比以前更有滋味了。成熟的果子,永远比青涩的果子来的甘甜。靠在躺椅上,陈老爷享受着两个女子的服务,虽然对这个时代的这种现象很不耻,但还是庆幸自己能在这个时代享受这种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