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另一只手隐隐发力，想把沈清是手扒拉下，但沈清纹丝不动，这一刻他认识到了差距。

“你在说什么。”

“鬼灵 即淼。”沈清死死盯着沈宴，生怕错过一丝变化。

俊秀的少年一笑，借力狠狠将沈清的手扒拉下来：“你在说什么呢，沈清，修炼鬼术把你脑子练坏了吗？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你所说的鬼！”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沈清笃定道。

少年露出迷惑的神色：“气息？”突然间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嘲讽地看着沈清：“你说鬼的气息，我被你们家献祭给了鬼灵只为了治好你所谓的弟弟。”

沈清眉头皱起，他显然不相信父母会这么做。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下次别来找我，你知道的，我看到你们家就作呕。”

沈宴忍住颤抖的手，攥着衣角极力遏制。

他叫即淼，即淼……

嘴巴无意识地缓缓吐出，带着缱绻。

“他没动你吗？也是，他受伤了……”身后的青年喃喃道。

沈宴一顿，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脸，会发现他的脸有点苍白，瞳孔放大。

如果红衣恶鬼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宴手脚冰冷。

沈清发现了前面走得好好的人一顿，想过去拉他，被狠狠甩开。

留下的沈清目光复杂地看着沈宴的背影。

……

即淼以为主角要对他做什么，结果看上去恍恍惚惚，时不时瞅他几眼，即淼看过去之后迅速躲开。

当主角给他端来一杯水，即淼终于笑了，即使没有用本体，却令人无法移开眼。

这是来了吗，即淼眼睛渐渐弥漫上红色，那是极度兴奋导致的。看着主角一步步在自己的操作下黑化，这次会下药，那下一次该是……

即淼没有丝毫犹豫，将那杯水喝下。反正他附身的是一个人类，那这个人类死了，主角将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困意涌上头，即淼一旦附身，受到的外力将会同人类一样。但比普通人更快恢复。

困意涌上来时，只维持了几秒，但即淼还是顺着药的效力扑在桌子上。

沈宴小心盯着少年因为呼吸而轻微震动的睫毛。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张开若隐若现露出红色的舌头。

眸中渐渐堆积黑暗，小心抱起少年，这么脆弱，脆弱得仿佛可以勒进骨髓。

他知道这个药可能对对方没用。但还是希翼着有一天对方真的可以这样。

毫无知觉躺在自己怀里。

沈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指骨苍白，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他一直都在黑暗里挣扎，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曾有光明垂怜他。

可是当红衣恶鬼坐在树上与他相对时，这么漂亮恣意，他的整个胸膛都在震动颤抖。

沈宴将少年放在床上，自己也躺进了里面，侧躺着抱住自己，似乎闻到了浅淡的梅香，萦绕在周围，莫名有点安心。

即淼从许瑜的身体出来，浮在半空中的红衣恶鬼眉眼如画，风华无双。

安眠药？即淼微皱眉头，隐隐的心里头有点失落。

空气温度突然变低，沈宴迷迷糊糊冻得睁开眼：“主人……”声音带着睡梦中醒来的沙哑。

即淼没有说话，沈宴爬起来不顾阴寒，朝即淼乖巧一笑。

“脖子伸出来。”红衣恶鬼面无表情。

沈宴很听话，他大致能猜到人血可能对恶鬼有作用。

即淼埋在沈宴颈脖时，感受到身下人轻微的颤抖，幽深一笑。

怕了？那正是他想要的。

“请主人慢点喝，小心呛到，我太兴奋了，导致血液流动变快。”

即淼：？？？

难道主角是隐藏的变态？喜欢被鬼喝血。

当然即淼也不是真的想喝。

即淼兴致缺缺地推开沈宴，月光下的少年眉眼俊秀，不可否认主角有着一副好相貌。

“主人会一直在吗？”

“当然……”不是，我会待到你将我杀死。

喜悦翻腾着将沈宴淹没，他仿佛得到了一个承诺的孩子，他太孤独了，他没见过光，他的记忆都是黑暗的，不曾有人对他好过。

即淼苍凉的手指绕着沈宴的长发。

沈宴乖巧的窝在即淼的怀中。

【我就说你的方法没用，朴实无华的道具它不香吗？】系统小九九乐意看着自负的宿主受打击。

“说你蠢你还真蠢，说你猪你还真把自己当掌上明珠。看不懂人类的虚伪，难怪你会在系统排行榜是垫底的。”即淼在脑中无情嘲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