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符号发生了变化,断了的接口一点点愈合。它恢复成了一个完整的空电池符号。
陆裁看着这场景,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但红色丝线还在往符号里传递能量。
空电池里慢慢填充进红色的长方块儿,就像针筒吸入药水一样,实心的长方块一直增长拉长,最后停在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这是什么?
陆裁抬头仰望着半空的符号,原本的空电池符号只是一个半成品?
所以这是充了一格电了?
右臂剧烈疼痛起来,就跟抽筋削骨一般,火热痛感席卷整条胳膊。
陆裁捂住手臂,那阵痛感开始蔓延,起初是肩膀,随即到了上身,最后连脚都开始抽疼。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只被扒了皮的青蛙,让人丢在白色侧餐盘上垂死挣扎。
一种“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掉”的疼痛——
闭上眼,能感觉到额头的冷汗直流。她咬牙强忍着,手腕内侧,一股清流开始源源不断的往外输送。
清流顺着血脉,游走到身体的每一处,这清凉的感觉在骨头肌肉上淌过,剧痛就减轻一份。
陆裁缓缓喘了口气,骨头就像被强行扭断再接上一样,疼过之后,仿佛重新活过,浑身发热微麻。
她闭着眼,慢慢沉入黑暗,四周有源源不断汇集而来的能量,但她实在承受不了更多能力了。
“陆裁!”
她猛地睁眼,就看一个破旧积灰的天花板。
目光挪开,女孩担忧的神情映入眼帘。
“岳小烟?”陆裁有些虚弱,还看见淡淡金色的小荧光团在半空漂浮。
“你醒了。”一侧的时如聩开口,荧光团慢慢消散。
哦,她记起来了,那些小荧光团是时如聩的治愈力。
陆裁撑着地面缓缓起身,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是在旅馆大厅,原本放茶几沙发的地板上,塌了一个大洞。
“你刚才被炸出来了!吓死个人!”岳小烟紧张地看看她,然后去指飞溅到角落的金色岩浆,“那些全都是炸上来的!”
不仅是一处角落,大厅里遍地狼藉,残留的金色岩浆甩得到处都是。
陆裁发现他们还在旅馆,不由地皱眉:“我们没有离开副本?”
岳小烟没有答话,之前岩浆团爆炸,婷婷、旅馆老板,还有躺在地上的清洁员,都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