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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那一缕无限清新的新风。

潘老浑然衰老了许多,满脸皱纹都是痛苦,都是懊悔,都是燃烧的愤怒。

潘老呆滞的看着雨光打在花瓣花枝上,飞溅水花零落,怔怔不已!

“瑞阳,不要怪爷爷。”

潘瑞阳神色一暗,低哭出来:“爷爷……”

往日龙行虎步气吞山河的潘老,孱弱的靠在漆红柱子上:“你应该懂的,爷爷是为了潘家。”

“沈青河再不是东西,也是潘家最大的力量和依仗了。没了他延续中转,十年二十年以后,潘家就接不回来,注定要没落。”

好比梅家和卓常委,梅中源的父亲退得早,梅家无人能撑局,处于一个真空期。也是梅家全力把卓常委顶上来,成为梅家在真空期的旗帜。

卓常委的崛起,保证梅家的权势不受太大的影响,保证梅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当卓常委前几天正式退休,下一代的梅中源跃出来,保证了政治派系势力的交替和顺延。

红色家族走过这风风雨雨几十年,不可能每一个家族每一代都有极优秀的政治人才。所以,总是要和外人联合,来交替和延续政治势力。

梅家是第一个意识到光靠家里人撑不住的,第一个把主意打到外人身上的。

继梅家之后,有的红色家族也开眼了,也试过了。有的成功,有的是失败。

潘家走的一样是类似的路子,只不过,沈青河是潘家女婿,不算外人。

潘家在未来十多近二十年的真空期,就只有沈青河来填补来继承来交替。

如果沈青河完蛋,潘家还有其他政治势力,不会立刻没落。但失去了沈青河,必然会迅速滑向第二流,甚至三流。

不管沈青河做了什么,为了确保潘家权势的延续,潘老只有忍辱负重,只有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哪怕沈青河做过的事,极其恶劣。

“我懂,爷爷,我懂。”潘瑞阳低声哭道。

潘老默然流下老泪:“但现在,我们没什么选择了。”

如果帐薄和录象,没有流落在外人手里,没有流落在其他常委手里,还有挽回余地。

可赵三赖极明确的说过,复制帐薄,梅中源和章老各得了一份。

帐薄泄露了,沈青河的结局也就注定了。

十六年前的帐,要是今天清算,沈青河就完蛋。潘家也就完了一半。不算,有帐薄的关系,沈青河也不可能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