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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一幕,刘表带着几分怀疑提醒道,“卢公,屯骑营那些骑从的实力,恐怕……不足以阻挡张白骑。”

倒不是刘表对屯骑营有什么偏见,毕竟屯骑营的主力骑士那还是相当强悍的,问题在于那七千多骑从。说得好听叫做骑从,说得难听,那就是一群帮助编制内正规骑士背铠甲、马铠、口粮以及牵引备用战马的专属后勤、杂役罢了,虽然不至于丝毫战斗力没有,但也仅限于稍有能力。毕竟这些人的主要职责并非是操练以及杀敌,他们的任务是辅助编制内的正规骑士。因此当对象是那个武艺、妖术皆颇为出众的“张白骑”时,刘表并不看好他们。

“是故,要尽量诱敌深入啊!”

卢植含笑解释道,很显然,这也是一位并不看好屯骑营那些骑从们实力的。

“原来如此。”早已有所预料的刘表很配合地笑了笑,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卢公,倘若放任那‘张白骑’肆意杀入营内,因我军势大,而贼众势小,如此反而不利于围杀啊。”

“景升多虑了。”卢植闻言摆了摆手,笑道,“老夫观‘张白骑’此番夜袭我军,想来并非心血来潮,如此不难推断,他的目标依旧还是老夫。……如若不是老夫,他豁出性命半夜杀入我两万余大军当中,难不成是想凭借那四百骑兵力,将我偌大北军尽数杀光不成?”

“说的也是。”听卢植说得有趣,刘表不觉笑了出声。

“既然目标依旧是老夫,那么此贼的行动也就不难推测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卢植老神在在地说道,“他来想中军,那咱们就放他进来。不过……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说罢,他吩咐一名官骑道,“前往知会一声射声营,令其埋伏于中军北、西、东三侧,待张白骑一行被诱之中军时,三面杀出,前断其南侧退路,将其彻底包围,而后再徐徐图之!”

“诺!”

望了眼那名官骑的背影,副将宗员点头说道,“有射声营在,想来这群贼众是逃不脱的,就算他们侥幸杀出重围,恐怕多半也是心力憔悴,到时候,就算是屯骑营的骑从们,亦能轻松将其歼灭……好一招瓮中捉鳖呐!”

卢植闻言笑而不语,从旁,刘表的表情却略有些怪异,心说,就为了张白骑那么四百来人,真有必要咱们兴师动众地几乎全军有所行动?

不过好笑归好笑,但是对于卢植此前的话,刘表已多少有些认可了:有如此胆识与勇气仅带四百骑黄巾便看准时机夜袭北军主营的黄巾小将,今日若不除,日后必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速至此地吧,张白骑……]

望了一眼数里外的场面混乱的地方,刘表暗暗言道。

而张白骑,不,应该是张煌,他并没有让刘表失望,在步兵营中曲曲侯周阳的刻意放水下,张煌等人在经过一阵厮杀后,终于突破了步兵们的阻截,而他的目标,也恰恰就正是中军。不!应该是北军主帅、北中郎将卢植所在的中军帅帐!

正如卢植所说的,张煌心中也明白,就算他尽可能地奋力杀戳北军士卒,也不能扭转此战不利的战况。唯一可以结束战争或暂时结束战争的办法,就只有杀死北军的主帅卢植。

虽然艰难,但这也是张煌以及黄巾军唯一的活路。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惊!道法的弱点?

诚然越骑校尉伍孚判断地没错,就算那四百名被张煌从挑选出的士卒骑上了战马,就算那些战马也经过系统的训练,但是这四百兵士卒,依旧无法称之为骑兵,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借助马力来增强自身的杀伤力。

难不成你指望一群出身于贫农,从未接触甚至从未看到过战马的平民像经过严格训练的北军骑兵那样在马背上出色地完成每一个动作?仅仅半日光景的填鸭式训练,这群家伙能做到不从马背上摔下来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了。

说白了,此四百黄巾骑兵,顶多只是“马背上的步兵”程度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张煌也没指望他们能做到与北军骑兵一个水准。

要知道,黄巾军的士卒也是具备着他们特有的优势的,那便是玄门道法,即世人口中的妖术。当然了,并非是所有的黄巾士卒都会道术,然而,黄巾军中原太平道信徒,那几乎是人人都会几手攻击性的道术的。而其中掌握的人数最多的,那便是火咒,毕竟“火”乃人类最古老的“敬畏”之一。

正因为如此,倘若有人觉得这四百由张煌精挑细选的黄巾士卒在未经过训练的前提下跨上战马也不会具备多少杀伤力,这种判断是错误的。

不错,黄巾军的士卒素养普遍不如北军士卒,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从未听说过“刚体”、“斩铁”、“枪贯”、“矢岩”等武人的绝技,但是,他们掌握着道术,就算是在太平道中流传最普遍的火咒,其威力也足以比拟一盆熊熊燃烧着火焰的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