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分明就很含糊，这男人是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才过了几天，一下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观？

“老爷子可不是什么闲人，今天能把你叫来，还真是难得。”扬帆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

“教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跟市委长聊聊。”顾宵突然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怎么看，怎么可恶。

这男人是在故意激自己么，还是听不懂这是反话？

他莞尔一笑，伸手想要去按门铃，却被扬帆很不客气地挡住了。

“这是我家，还是我来吧。”扬帆口气冷淡地白了他一眼。

“看来教授并不太欢迎我。”顾宵叹了口气说。

“我欢不欢迎你，很重要么？”扬帆觉得顾宵这话说得也是可笑。

“我在想，我是不是哪里……”顾宵边说，边皱眉朝扬帆逼近过来。

扬帆本来还想朝后挪两步，结果却悲催地发现自己已经贴在大门上了，根本就移不开半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得罪了教授？”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问题。

顾宵一只手撑在门上，这男人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自己，扬帆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想推开顾宵，还没得逞就被对方钳制住了，于是他只能表情不善地瞪着对方。

“你想干嘛？”扬帆还算冷静，好歹这里也是老爷子的地盘，他谅顾宵也不敢乱来。

“我感觉教授似乎一直都对我抱有敌意？”顾宵挑眉问。

“有么？是你想多了。”扬帆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不过这人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真的是我想多了？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扬帆的躲躲闪闪，让顾宵误会成了心虚。

从遇见这男人的第一天起，扬帆就知道他的这双眼睛有毒，不仅会让他想起很多想要遗忘的过去，甚至还会让他丧失所有的判断力，所以他才不敢去面对。

顾宵离得越来越近，两个人几乎都要贴一块了，扬帆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似碉堡一般僵住了。而顾宵的另一只手趁机绕过扬帆，快速按下了门铃。

“为什么会对我有敌意？”顾宵又重复问了一遍，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扬帆有时看着自己，却仿佛像在看着另一个人，这种被替代的感觉让他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