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除了关心，还能按什么心？”顾宵见扬帆不领情，拿起牛奶揶揄道：“难道你还怕这牛奶里有毒？”

“这可不好说，你这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不过你要敢毒死我，你自己也活不了，因为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扬帆的语气虽然有些凶，可是表情却并没有多凶恶。

“听教授这意思，是打算跟我一起殉情啊。”顾宵突然把身子朝扬帆压了过来。

“你想得倒美，要真有毒，也是头一个毒死你，我才不会跟你一起殉情！”扬帆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气扑在自己脸上，然后慢慢渗透进自己的皮肤里，也许是酒精的刺激，这种感觉令他酥酥麻麻的，甚至连大脑都有些不清醒。

“我死了，我怕某人会伤心。”顾宵朝他眨了一下眼。

“这世上要真少了你，正好也不用再去祸害别人了。”

“你要怕我去祸害别人，不如就只让我祸害你一个人好了。”

“不好意思，我还想再多活两年。”

“要是我不在了，你真不会伤心？”顾宵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鬼才会为你伤心。”扬帆白了他一眼。

“真的一点都不伤心？”顾宵继续盯着他问。

“你还有完没完？”扬帆被他问烦了，想要推开他，可是迎上顾宵的视线，对方那双桃花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仿佛想要把他整个人都看穿看透似得，于是他喉咙里的那些冷嘲热讽突然就被卡住了。

“看你这表情这么认真，”顾宵邪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不然某人就真要伤心死了。”

“滚！”又被对方戏弄了，扬帆差点没气背过去。

“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啊，不然我帮你开牛奶。”顾宵作势就要帮扬帆扭开牛奶盖子。

“我有手有脚，用不着你来！”扬帆说着赌气似得一把抢回了牛奶。

“其实在喝酒前用牛奶垫一下不容易烧胃，这是以前某个人告诉我的。”顾宵又重新发动了车子。

“又是女人？”扬帆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顾宵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好像跟平时的不太一样，似乎带着那么一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