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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席紫桐和徐清君走的近,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席紫桐一看到徐清君,就想到了她那同样不受待见的父亲。

但是越是不受待见的孩子,越会拼命证明自己,席紫桐的父亲便是如此,为了证明自己才是三兄弟中最强的,席紫桐父亲年轻时就挣下了赫赫战功,成了席家三兄弟中最有出息的那个。

比起识趣的直接投靠二哥,成天给二哥瞻前马后干活的三弟,身为席家长子的大哥这方面就很轴了。

席紫桐口中的大伯,是席家唯一一个走文臣路线的,取得妻子也是为了得到老丈人的助力而取来的大家闺秀,就是那老丈人是个书呆子,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个“守规矩”的,向来看不上席紫桐这个毫无大家小姐风范,成日里混迹军营的女孩子。

大伯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夫人不喜欢,他也跟着不喜欢,席紫桐可没见过这两人主动找她。

如今找她,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果不其然,这两人明明被席紫桐步讲规矩的话气的够呛,还是勉强温声同席紫桐说起了昨晚的夜宴,一会儿关心席紫桐昨天没出宫,是不是喝多了,一会儿又关心席紫桐年纪太大,已经成老姑娘,还是要顾及些名声。宫里出了坏名声的大事,还是不要再在宫中逗留了。

席紫桐是越听越烦,最后不耐烦的问道:“大伯与大伯母究竟有何事?如果没有要事,就先请回吧,我身上还有要务在身,要急着回去同郡主说明。”

“紫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真不是大伯与大伯母多事,你娘早逝,于氏是你继母,她事事随你性子,是在捧杀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父亲为人憨傻,你若还不为自己着想,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席大伯张嘴就是一通劝告,“听大伯的话,你快些回家去吧,前些日子不是让你看了周家的少爷吗?你不是觉得还不错,那周家有意与咱家结亲,若是知道你牵扯到宫中丑闻中,这好好的亲事可就没了。”

“周家?”席紫桐听到这儿才算明白,这夫妻两是来干什么的了,“您说的是吏部尚书周家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周少爷不错了?一个不学无术,被女色掏空,在我手下连半招都走不过的男子,哪里不错了?大伯想要升官,也用不着卖亲侄女吧!”

说到这儿,席紫桐已经懒得多言,她抱拳行礼,转身就走,夫妻两想拦她,伸手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

“对了。宫中丑闻是谁说的?此事事关女子清誉不假,但更事关一人生死!难不成短短四个字,就能让你们默认,有一个女子无辜丧命,凶手逍遥法外,不必详查,轻轻放过便可了?若你们真是此等想法,我都要怀疑,昨天同样在宫中的你们,是不是凶手了。”

席大伯夫妇闻言,讪讪一笑,两三句打岔,说席紫桐想太多,同时不敢再拦,举止间充满了不自然。席紫桐深深望了他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因着是夜宴,有不少大臣官员都是在后半夜才走,还有几个直接在宫中偏殿歇下了,偏殿位置和宫女遇害的位置离得也算不得太远。

席紫桐一开始就在想,或许那外臣,也不过是个背黑锅的,现在席大伯和大理寺卿的表现,让她愈发肯定了。

真正的关键点在太子妃那里,而太子妃现在也是深陷流言蜚语,想让她开口,必须请徐清君出面。

席紫桐牵过马,翻身上马,一边赶路一边叹气,她早膳还没吃呢,谁能有她惨?

乐清此刻正与徐清君在商量中午吃什么,昨天晚上吃到的糕点叫她念念不忘,若不是徐清君拦着,她一大早就想让厨子做糕点吃了。

乐清是个普通人,她的寿命没有习武之人那么久,徐清君最近已经开始寻摸适合普通人练的功法了,就为了给乐清改善体质,同时在饮食作息方面,徐清君对乐清也是要求颇多。

为了以后的长相厮守,乐清不得不在十七岁就开始养生。

想想可真是令人感动呢!

乐清正和徐清君凑在一起说话时,席紫桐顶着宿醉的气息以及凌乱的头发进来了,三言两语同她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

乐清听个开头,就将此事和她的死劫对上了,这让她属实没想到。

她没有碰上死劫,却让另一个无辜的女子代替了她,或许此事是必定要发生的,一个炮灰没了,就会有另一个炮灰顶上,至于死去的炮灰到底想不想死,老天怎么可能在意呢?

一想到这儿,乐清就有些愧疚,她明明已经提前动手对付了贵妃,同时还将从家姐妹赶走,怎么还会出现这件事?难道还有什么敌人,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