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距离的贴近,他感觉到身上的温度变得暖和了许多。
很快,沈垣的声音响起:“嗯……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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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回去后,孙覆洲接了一通来自刘承凛的电话。
于是,他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新男友温存一会儿,就马不停蹄地奔赴岗位了。
孙覆洲一走,沈垣窝在沙发上,压不住一直上扬的嘴角,甚至在和陈禹打电话的时候,话音里也有隐约的笑意。
陈禹说:“沈哥,周总让我去赵氏开会,你准备准备跟我一块去。”
沈垣嗯了几声:“需要跟你穿情侣装吗?”
以往打这种配合的时候,沈垣从没注意过这种细节,陈禹顿时觉得这人不正常:“你在乐什么?”
沈垣说:“什么?没有啊。”
陈禹全然不信:“我光听你声音就能想象到,你笑成了什么傻样。”
沈垣立马收敛了:“这么明显吗?”
正在开车的陈禹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虽然他很想现在就掉头离开,但是一想到正事要紧,这才忍了下来。
陈禹接到沈垣时,后者已经恢复了常态,电话里那个仿佛纯情少男的男人,好像是另一个人。
他不由得探究地多看了沈垣几眼,很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纯情的影子来。
沈垣低头系安全带:“看我干嘛?”
陈禹如实说:“我觉得你今天不大对劲。”
沈垣说:“疑神疑鬼。”
陈禹不禁腹诽,不就是疑你这只鬼?
沈垣没理他,问起了行程:“今天又开什么会?”
陈禹没好气地说:“还不是赵氏高层关于朝阳基金会的合作,陈氏作为合作方也需要出面,应该是最近警方盯ktv盯得太紧了,我姐……呸,那女人现在有关基金会的事儿,能让我处理就让我处理。”
沈垣皱了皱眉:“你去就算了,怎么还特地让你来接我?”
陈禹被问住了:“这……可能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
沈垣并不赞同:“没道理,我腿都废了,而陈氏的合同也已经签了,我没用了才对……你会让一个没用的废棋知道你机密的行动过程吗?”
陈禹以为他在暗喻自己,立马力争清白:“咱们不仅是合作关系,咱们还是过命的朋友。”
“谢谢,朋友就算了。”沈垣没领情,“说实话,你这样的废物点心,要不是有家底,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
好吧,这个男人那个熟悉的冷血生物,纯情什么的,肯定是他的幻觉。
陈禹不爽道:“啧,你这人说话太不中听了。”
沈垣说:“不扯淡了,你跟向氏的那位接触下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陈禹想起那人就咂了咂嘴,总结道,“……比我可怜的废物点心。”
“嗤。”
大约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陈禹更废物的废物,沈垣嗤笑了一声。
“那你们的火花,我看是炸定了。”
陈禹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跑车的速度逐渐提了上来,飞掠进车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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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里,因为负责盯梢的探员无功而返,案子的进度搁置了太久,吴长海突然大发雷霆,正在休假的孙覆洲也因此受到了连累。
开会的时候,吴长海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每个人都仰着头进去,低着头出来,放眼望去,只有孙覆洲看起来精神头足。
邱云蔫儿巴地问他:“孙副,你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啊,以前吴局每次开会,你都跟上刑一样……”
孙覆洲对着玻璃的倒影讲究地理了理衣领:“小邱啊,吴局的严厉是负责,我们做下属的更快更好的破案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吴局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邱云:“……”
因为孙覆洲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变得格外热爱工作,全队上下都在猜孙覆洲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