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能翻出什么花?
大概这也是对方会引他们到这个包间的原因。在他们“打草惊蛇”的时候,对方也在设计他们。
所以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会更胜一筹。
孙覆洲在相册里挑了两个看起来最年轻的,男人连连应下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带上了门。
男人一走,孙覆洲就拿出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再看刘承凛,同样如此。
孙覆洲用手机打了一行字:李菲是不是有危险?
刘承凛立马回到:有可能。
他们都看着李菲走进ktv没多久他们就进来了,之前手机有信号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传她离开的消息,那就只能说明男人在撒谎了。
为什么撒谎?
现在李菲又在哪?
孙覆洲猜想她会被牵扯进来,多半是她和自己传递信息被发现了——那结果就有点不堪设想了,他们现在无法保证不知所踪的李菲的安全。
除非……
他正思索着,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胸闷。
糟糕!
孙覆洲心中警铃大作。
他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迫不及待。此时旁边的刘承凛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孙覆洲立马跑去门口,但是门已经锁上了,再加上这扇门具有很好隔音效果,只是看着就很厚重——唯一的出口被堵死。
这才多长时间,两人已经能感觉到室内的氧气逐渐变稀薄了。
不出意料的话,排风扇也无法运作。
怕不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第66章 卷肆?花繁(八)
觥筹交错之间,谈笑风生之外,这是欲壑难填的名利场,也是真实人间。
形似杏叶的实木大门,由两个成年男侍者缓慢将它推开。
最后一位客人姗姗来迟,从穿着性感的女侍者的托盘里,端下一个流光溢彩的高脚杯,酒液摇晃,晃出了边界。
等候多时的男人见他逐渐走近,远远地便说:“你来得太晚了。”
语气不咸不淡,但品韵之后便能察觉话里的责备与警告。
沈垣将已经磨损严重的手杖往上一提,抓着杖身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腿:“都怪我腿脚不方便,我给周哥赔罪。”
赔罪就要有赔罪的样子,不管多烈的酒,都要一口喝完。
周洋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酒:“一个人来的?陈少爷呢?”
沈垣朝宴会最热闹的那部分看过去,视线在那三五成群的“精英”身上掠过:“他接了陈氏在樰城新开的项目,这不,陈氏先前在国内试水了这么久,现在算是正事进驻内地市场了……更何况,这里是他姐姐的主场,也就不愿意来了。”
周洋淡淡地嗯了一声,正好侍者路过,便放下了酒杯,换了一杯颜色相近的饮料。
他端着饮料像是解释又像是抱怨地说:“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前不久肝也出了点小毛病。”
沈垣心想,四十多岁的人了,可不是身体越来越差?
“周哥正值壮年,说这话干什么?”
忽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背后,并说了他想说的话。
沈垣回过头,立马拄着手杖往旁边退了几步:“赵总。”
赵崇依旧是一副干瘪的模样,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你是那个……陈少的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也就这种才受欢迎。”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沈垣,更不是因为不知道沈垣的名字才这么称呼他,相反的,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