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手指就像汲取温暖似地往衣服里探去。
孙覆洲又拧了拧腰:“别闹。”
此时的声音里已然多了分急促。
沈垣的手掌覆盖着他的腰腹,掌心里的粗茧有些磨人,但又因为力道很轻,只觉得痒,还有烫——明明是冰凉的指尖,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沈垣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还有闲情雅致提醒他:“……小心别把碗摔了。”
孙覆洲手上一顿,动作更快了——他都恨不得把水槽掀了,谁还管碗摔不摔?
孙覆洲哑着嗓子,侧着头吻他的发:“你腿没好,现在走还来得及。”
沈垣手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我腿就是断了,也能让你下不了床。”
孙覆洲放好最后一个碗,突然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他一边擦手一边说:“谁让谁下不了床?”
沈垣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提醒道:“孙队,我是伤员。”
厨房的水声消失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错乱的脚步声,房间门被谁一脚踹开,木床发出喑哑的吱呀。
孙覆洲居高临下地盯着被他轻易压制的人,只觉得小腹里烧着腾腾的火。
很快,他俯下.身,在人耳畔轻咬。
“就因为你是伤员,我照顾你啊。”
第58章 卷叁?繁花(二十二)
镜子上的水雾还未褪完,倒映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被子皱巴巴地裹着他们,上面还有翻着面儿的内裤,皮带吊挂在床头,整个扭成了怪异的形状,表面的皮都扭裂出了细纹。
窗帘并不遮光,所以天一亮,明晃晃地阳光就大片大片地铺洒在了床上,便是闭着眼也不大顶用。
沈垣睡眠浅,没一会儿就被晃醒了,迷迷糊糊地抬手遮在旁边的男人脸上。
孙覆洲也警觉,那只手刚盖上来,脑袋便动了动:“嗯……几点了?”
说着说着,又把脸往沈垣温暖的颈窝里钻去。
沈垣拿胳膊遮着脸,摸了半天才摸到地上的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沈垣的嗓子里裹着沙似的,说到最后嗓子眼都消音了:“七点了,你什么时候上班?”
孙覆洲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安静了好几分钟,忽然照着沈垣的脖子嘬了一口,眼看着出了个殷红的印子,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起来。
两人都赤着身体,这会儿被子被猛地掀开,一下子就觉得有点冷。
沈垣不耐烦地用好的那只腿踹了他一脚:“给老子盖上!”
精壮的身体上遍布斑斑点点的痕迹,流畅匀称的曲线尽收眼底,沈垣伸手将他一扯,能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尚且还没消退。
见他没说话,沈垣故意翻了个身,将后背给他看:“怎么,还没看够?要不趁你上班之前再搞一次?”
距离孙覆洲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可不能保证两人在这一个半小时里能完事。
——毕竟是回合制的。
孙覆洲压下嘈杂的欲.念,伸手狠捏了一把后,总算将被子一掀,把他的身体盖了个完全。
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顺便踢了一脚倒在床边的椅子,继而跨过一堆乱在地上的衣服向客厅走去。
沈垣还在后面喊:“真的不搞啊?”
搞搞搞……搞个屁,再搞下去腰都得折了,两个大龄男青年,一旦吃上了肉,就变得难以节制起来。
孙覆洲朝天翻了个白眼,在他的衣柜里随便套了件衣服裤子,真空闪回了自己家。
在自己家洗漱之后,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在楼下买了两份早餐回到沈垣家。
孙覆洲提着早餐在餐厅坐下后又伸着脖子朝卧室喊了一嗓子:“起床了沈垣!”
一阵窸窸窣窣、叮叮当当以后,沈垣总算扶着墙慢腾腾地走出来,昨天晚上不止一次弄到了腿,估计今天还得去医院一趟。
沈垣走到他身后,伸手往他裤腰里抹了一把,然后用欠揍的语气同他撒娇:“孙叔叔,我腿疼。”
这话让孙叔叔听得屁.股一疼,要不是他昨天拿自己的腿说事儿,做着做着这也不敢碰那也不敢碰,能被得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