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以慰朝阳 Exilecomet 3071 字 8小时前

沈垣从厨房端出热好的饭菜,在茶几上排开,尽管是热过一次,但香味和色泽都很诱人。

他从药箱里找出纱布和伤药,在孙覆洲旁边坐了下来——孙覆洲脸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没有处理,所以从耳边一直到脖子上,全是血。

“你怎么这么对自己,我得多心疼啊?”沈垣开玩笑似的说,“你在用苦肉计吗?”

孙覆洲理所应当没有回答,扒了两口米饭,几乎没有咀嚼就咽了下去。

沈垣将他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污都擦干净了,然后贴上了纱布。

孙覆洲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然后他侧过头看向沈垣,后者还在帮他处理伤口,他头一偏,沈垣的手也跟着挪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好像马上就可以接个吻也毫不不违和。

他闻到沈垣身上的烟味,浓郁到掩盖了他身上的冷香。

沈垣只停了一秒,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我……我听不见了。”

孙覆洲一说话,就觉得嗓子扯得疼,不过这也正常,他在爆炸现场把嗓子吼坏了,所以声音听起来就像个公鸭嗓,还是消音的那种。

沈垣用比较慢的语速说:“我不嫌弃你。”

孙覆洲将他的口型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没开玩笑的力气。

沈垣和他安静地对视了一秒,然后把烟盒里最后那根倒插烟递到了他面前:“抽根烟。”

孙覆洲把烟咬在了嘴里,沈垣替他点燃。

有了尼古丁的浸润,好像他脑内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他的后脑勺枕在沙发靠背上。

他吸得每一口烟都很用力,一大团一大团的烟雾,散都散不开,蒙在他眼睛上。

孙覆洲呢喃道:“我真的不想当警察啊……”

沈垣收拾药箱离开,回来时却绕到了沙发后面。

“不行,你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上的。”

可惜,这话他听不见。

沈垣伸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下巴亲昵地在他头顶蹭了蹭。

孙覆洲好像很享受地闭上眼,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挣扎。

“真的,我不做警察了,什么正义的执行者,谁他妈爱当谁当。”

这大概是他这么久说的最有力气的一句话了。

沈垣的手起先是在喉结处打着圈圈,渐渐地,手指往下滑,到了领口处,嶙峋的锁骨在皮肉下打滑。

他吻了吻孙覆洲的伤口:“做吧。”

孙覆洲隔着布料按住他摸索在他胸膛的手说:“……及时止损。”

不只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及时止损大概是“逃避”最好听的一种说辞了。

沈垣当做没听到,张嘴啃完上那段硌人的骨头:“算了,直接做。”

锁骨上有血,浓郁的铁锈味从他的舌尖传来,直接引来他更贪婪的吮吸。

身上衣服满是灰土,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沈垣直接动手将它撕开,剥离他的身体,颈部跳动的脉搏让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的生命依然鲜活。

孙覆洲吸了最后一口烟,还没吐出来,沈垣的唇便覆盖上来,将他嘴里的烟引渡到自己的嘴里、肺里、身体里。

孙覆洲的上身被他的双臂禁锢在沙发上,指尖的烟便直接被他揉灭在了手心。

沈垣从他的唇上离开,稍稍拉开了一点点距离,诚恳且悔恨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啊。”

啪嗒——

一滴眼泪落到孙覆洲的脸上,然后又顺势滑进他的唇角。

咸到发苦,苦得他都快哭了。

第69章 卷肆?花繁(十一)

整整一夜,直到即将天光大亮的时候,卧室的窗户能清晰的看见天边的鱼肚白,两个人才算真正休息下来。

沈垣去了浴室洗澡,卧室里只有孙覆洲一个人,仰面大字状躺在的床上,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有好闻的皂香。